“奇聞異事倒是沒有,不過,女兒見到了蒼禦國的那個……對了,莊王爺!”慕銘秋淺笑,自然而然的將目光轉向他,輕聲道,“莊王爺人真好,對女兒也很好,幾乎是將女兒當他的親生女兒一樣看待的。當婉貴妃他們母女欺負女兒的時候,他也幫女兒說了不少好話。後來,能成功將婉貴妃打入冷宮,莊王爺也功不可沒呢!”
“莊王爺本來人就不錯。”慕太師點頭,低聲道。
心中微驚,慕銘秋忙問:“爹,你認識他?”
“是啊!”慕太師又點頭,眯起眼,臉上帶上了一抹淡淡的笑,“還記得,那是二十年前,他因故來過京城一趟。那時候我們都還年輕,意氣風發,誌向高遠。我們一見如故,每天都有聊不完的話,因此,我便常常邀他到家裏來品茶論詩,我們感情可不是一般的好呢!隻是”,話鋒陡的一轉,語調裏滲進去一抹悵然,“後來,不知道蒼禦國發生了什麼,他匆匆忙忙的就回國了,連和我告別都沒有,從此也再也沒有來過這裏。好幾次,蒼禦國有事要派使者過來,我也修書請他一同前往,可他總是借故推脫。現在算起來,我已經二十年沒有見過了他。也不知道他現在過得如何?”
二十年啊!好一個二十年!
心中很快便想通的某件事,慕銘秋低低一笑,輕聲道:“爹請放心,莊王爺他過得很好,妻賢子孝,幸福美滿。女兒想,他不想離開蒼禦國,也是因為舍不得離開嬌妻稚兒吧!”
“或許吧!”慕太師歎道,“不過,隻要他也還過得好,知道他在蒼禦國也大展拳腳,我也就感到高興了。”
可憐的人,被自己這麼信任的人挖了牆角都不知道,還在這裏傻傻的為他樂。
慕銘秋搖頭,在心裏為這個可憐的爹爹掬一把同情淚。
頓一頓,看看一旁明顯舒了口氣的太師夫人,她的嘴角一挑,輕聲道:“爹,女兒想冒昧問您一件事。”
“什麼?”慕太師便問。
“您那裏,有一副我娘的畫像,是不是?”
慕太師一怔:“你怎麼知道的?”
斜眼一瞥,果不其然,太師夫人臉上那抹怡然的笑容離她遠去,她的臉色又漸漸變得蒼白起來。
裝作不經意的收回餘光,慕銘秋淡笑道:“女兒記得,您曾經在女兒麵前展開看過一次。”
慕太師怔愣一下,閉上眼,許久,才點點頭,有幾分沉痛的道:“是有一副。”
“可以給女兒看看嗎?”慕銘秋便忙問,語氣很是焦急。
慕太師便看向她,為她這個突如其來的要求感到不能理解:“那幅畫我已經鎖起來放在閣樓上了,要取出來很麻煩。你要看這個做什麼?”
“爹您不知,女兒在蒼禦國的時候,剛到的第二天,王爺帶著女兒和清兒出去遊玩,就遇上了一個女人。一見到女兒,她就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女兒的親娘,還非要認回女兒和清兒不可。女兒不幹,她就大哭不止,還不肯放我們走。最後,還是莊王爺的兒子及時出麵,才幫助女兒擺脫困境呢!”慕銘秋笑笑,麵不改色的將加工修飾過的故事徐徐講給他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