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遠處的烏鴉聽到後,“嘎嘎”的連叫幾聲道:“我的,都是我的,吃掉,統統吃掉!”說著展翅便衝向草叢。可還不等它落下,嗖的一聲,一點紅光電射而出,烏鴉“嘎”的一聲慘叫,一簇沾血黑羽被淩空攝去。
烏鴉雖遭重創,可畢竟不是凡鳥,它忍痛展翅旋身,一個撲棱落回狂流懷裏,“嘎”了一聲便昏死過去。
狂流趕緊拿起檢查,見它隻是翅膀被洞穿,身上掉了一片毛,並不致命。於是趕緊拿出一個小瓶給它塗上藥粉並包紮傷口止住流血。
而眾人再往爛泥塘看,這才看到一個磨盤大小的癩蛤蟆蹲在哪裏,因為顏色和爛泥無異,又是深夜,要不是烏鴉被襲還真看不出有此物隱伏。
狂流轉頭問雲龍:“不是三足金蟾麼?剛才好像沒這麼大聲勢。”
花雨詩再次放出神識,因為剛才的教訓,這次她隻輕輕掃視了一遍。果然那個月青色的氣息就隱伏在那巨型蛤蟆身邊,而這個巨無霸癩蛤蟆則發出一股赤紅的血氣來。
“是兩隻蛤蟆,大的四條腿,小的隻有巴掌大是三條腿”花雨詩將自己探查道的情況加以說明
雲龍用望汽術觀察一陣後點頭說:“三足金蟾乃是靈物,傳說金蟾巢穴必有奇寶。但天地陰陽有平衡,靈物出沒處必有凶靈,這大個兒的怕就是守護這靈物寶貝的凶靈。這一地的月輝草怕是和這金蟾和地下的寶貝有關。隻是為何那肉芝距此並不遙遠,憑那毒蛇的實力,根本當不住這樣威勢的蟾蜍。我們幾個人怕是拿不下這東西,隻能等到了學院,請學院派人來了。這樣一來咱們得到的好處就要打折扣了。”
四個人戒備踟躕間,擺渡接近花雨詩問:“你養的小鬼……”
“就是去你們家時跟上我的,後來我就和他契約了。”
“他剛才說,這金蟾巢穴下有他要的東西麼?”
花雨詩點頭說:“恩,他曾經說有個東西能令他擁有實體成為天鬼,看他被灼傷神魂的樣子和你的人皮燈影差不多,他需要的東西應該就在這裏。”
擺渡點點頭跨前一步,就往裏走,雲龍趕緊伸手抓住他問:“你要幹嘛?”
狂流也道:“我們沒把握。”
擺渡吸氣沉靜下道:“我要試試,所謂富貴險中求,我們修士更是如此,那個機緣不是靠搏,靠爭,何況機緣就在我等眼前。”
一時間雲龍和狂流都被說的動心了,可花雨詩見三人如此鄭重,知道怕是把握三成也不足,而且還有很大的危險,於是趕緊阻止道:“雖說機緣要爭,但保命卻是第一位的,我不同意用命搏。”
擺渡仍然眼神堅定的堅持道:“我要試試,這機緣值得我用命博。”
花雨詩聞言頓時急了眼,上去就抓住他問:“為什麼非要冒險?”
擺渡眼神有些暗淡的道:“你的小鬼是我哥哥,我十幾年的命是他用命給我換來的,我欠他的。”
花雨詩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晃神間,擺渡一刀刺破手心,殷紅的血瞬間將他手裏的荷包侵染的妖異奪目,隨著他咒語出口,那三個人皮燈影一串尖嘯衝到空中。花雨詩就見半空突然血氣滾滾,那個三個被被灼傷的燈籠鬼此時,竟然妖異凝實的猶如真人一般。
一聲令下,三個人皮燈影吹著陰氣便衝這那巨大的蛤蟆撲了下來。那蛤蟆也感受到了危機,身體一鼓張嘴一條紅光閃出,“乒”的一聲如擊敗革將一個人皮燈影打的一歪。
而場外的四人也赫然發現,那紅光竟然是那蛤蟆的一條長舌,而蛤蟆身體不動似是後腿被一個什麼東西捆著。
原來這泥潭一大一小兩隻蟾蜍,大的如此體型早已通靈成精,而小的更是血脈不凡的靈物。這大蛤蟆顯然不知何故被人鎖在此地的,也許是血脈也許是此地靈異,年久日深後,這妖精的後代竟然出現了一隻血脈蛻變的三足金蟾。
雖然和眼鏡王蛇比鄰而居,但一是這大的蛤蟆不能動,而小的有道行不住加上天生畏蛇,所以雖然覬覦那肉芝許久,可還不如那能遁地的老鼠便利。
今晚肉芝香氣衝天,而那蛇的威壓卻消失殆盡,所以這三足金蟾才冒險進來蛇的領地。這小的雖然道行不足但也靈智不弱,施毒不成,神魂還被撞了一下,雖然它血脈不凡扛住了花雨詩的神識,可那種靈魂上的顫栗實在可怕,加上又被花輪的千魂幻影針紮了一針,便毫不猶豫轉身逃回棲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