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場比賽,二勝八敗,似乎是意料之中,兵城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發飆訓人。一個助教宣布中午休戰後,兵城衝著自己的學生們點頭示意,然後轉身就走了。
開奧斯哲學專業二十個人,六女十四男,上午隻有一個女生戴麗出場,所以下午的比賽將有五名女生下場。自然在食堂,幾個相熟的大兵,又是一番調笑。
不過除了花雨詩,剩下四人竟然都有恃無恐,一個個發誓要為學院扳回一城。
午飯後一小時的休息時間,花雨詩愁眉苦臉的坐在擂台邊出神,突然”嘎嘎“兩聲,一隻漆黑如墨的烏鴉撲棱棱落在了她麵前。
花雨詩一愣道:“是你?”她本隻是乍一看到當初送過狂流的烏鴉順嘴出口,可這隻烏鴉粗啞著嗓子回答道:“是我呀妞兒,怎麼思春呢?”
花雨詩一額,在驚訝於這隻烏鴉能說話還不是鸚鵡學舌的那種說話後,陡然意識到自己被它調戲了,於是伸手就要抓它,並嘴裏叫道:“看完我不拔光你的毛,叫你亂說話。”
那烏鴉一跳躲開她卻不飛遠,仍舊啞著嗓子叫道:“不要啊,人家是女生,沒毛多醜!”
花雨詩又是一愣,以為這麼色的烏鴉肯定是公的,於是脫口道:“你還是母的?”
那烏鴉翅膀做個扶額的動作道:“什麼母的公的,人家是女生,女生懂不,人家是能說會道的文明人好不?”
花雨詩一咧嘴道:“會說話就是文明人麼?再說你就是再會說也隻能是個文明鳥。”
那烏鴉“嘎嘎”的叫兩聲低飛而起後叫道:“你怎麼那麼毒舌,比我的烏鴉嘴還傷人,嗚嗚,人家可也是踏上修行之路的生靈,和你互道一聲道友也不算過分,就不能說點叫人順耳的麼。”
花雨詩不理的它的聒噪仍舊糾正道:“是鳥!”
那烏鴉還待聒噪,卻見狂流跨步走了過來,它撲棱棱就落在了他的肩膀。花雨詩也轉身和狂流打個招呼問:“你這烏鴉什麼時候會說話了?”
狂流解釋道:“這是小鳳,用你教給我的方法,它已經蛻變了一次,所以喚醒了血脈中的一點天賦。”
“小鳳!”花雨詩嘴一列道:“喚醒血脈!它是火鴉有金烏血統,那天賦豈不是很逆天?”
狂流尷尬的一笑說:“隻是初步的喚醒,也就是能說說話,噴出點獸火而已。”
花雨詩了然道:“也還是能解解悶燒燒火啊!”
狂流一囧還沒說話,烏鴉就自己憤憤的道:“什麼什麼啊,不要小看人,我還覺醒了一門咒言術呢。”
“什麼是咒言術?”花雨詩問,狂流仍舊囧囧的道:“和你師傅修行的金科玉律術差不多,可以一句話律令一些天地規則為人所用,隻是咒言術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花雨詩眼珠一轉道:“額,解釋那麼多幹嘛,不就是烏鴉嘴麼?”
烏鴉撲棱棱的飛走叫道:“傷自尊了,傷自尊了!不過還是要送你一場勝利。”
花雨詩申起脖子問:“怎麼送?怎麼能勝?”
已經飛高的烏鴉叫道:“我詛咒和你比賽的人上場就肚子疼!”說完展翅飛進了密林。
花雨詩臉一苦,問狂流:“這就是它送我的勝利?”
狂流一笑道:“拭目以待吧,看看這烏鴉嘴靈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