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範說:“好好跟我學!我教你籃球,你教我數學,怎麼樣?”
趙嵐笑著,不答話。輪到魏範投籃時,大家都很期待。簡直是萬眾矚目。
“喔!”
“哇,又一個!”
“好強!”
五個全中。不得不服。
老師特意給大家留足了自由活動時間,男生們當然是圍著幾個籃球架盡情奮戰。趙嵐累了,回到教室。
突然,他心裏一涼。他把大家交還校園卡的情況都記在一張紙上,現在那張紙不見了!他把書桌和書包翻了個遍,沒有。他又把每本書抖來抖去,抖了個遍,並沒發現那張紙夾在書裏。難不成它揮發掉了?白紙又不像黑化肥發灰會揮發化為灰,怎麼可能這麼脆弱。
他哀怨地叫道:“啊!我把登記校園卡的紙弄丟了!要重寫一遍了,好煩!”
鄭思雅回過頭來,問:“你收了多少張臨時卡了?”
“大概四十張吧。其中有一個人把卡弄丟了,給了我20元錢,還好我記得是誰。”
鄭思雅問:“也就是說要重新對照每個人的臨時卡再登記一遍?”
“是啊!唉,生活如此艱辛。”
鄭思雅說:“要不我來幫你寫吧,你先把卡都給我。”
趙嵐覺得奇怪,她居然這麼熱心。不過有人代勞可真幸福,他把所有的臨時卡都交給她,說:“大恩不言謝,容日後相報!”
4點到4點半是自習時間。4點半,趙嵐喊道:“今天做清潔的同學開始大掃除!”這句話意味著放學了。
吃完晚飯後,趙嵐來到教室,鄭思雅把臨時卡和一張紙交給了他:“我都登記好了,你看看吧。”
她說完就接著寫作業。趙嵐看著這記錄得清清楚楚的內容,發了會兒呆,大概10秒鍾。他抬起頭看著鄭思雅的背影。她真的很美,外在和內在都如此。趙嵐不小心滑入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裏,緊接著全身顫抖一下,定了定神。想入非非是最沒出息的事情了,趙嵐連忙回到現實,翻開了自己的數學《學案》。
6點半,晚自習開始。馮總走進教室,說:“現在學校要求大家課桌上的書本不要堆得太多,每個星期都會來抽查幾次。每個人桌上的書不能超過10本,否則老師就會登記下來。”
大家議論紛紛。
“我覺得,高一的時候,課桌應該清爽一點。要是高一、高二都堆那麼多書,那高三的時候一個人一張桌子恐怕就不夠用了。我現在看著班上有幾個人的書桌真是太亂了,像****瑗啊,張關啊,趙嵐啊……”
馮總念到這幾個名字時,大家就瞧了瞧這幾個人的桌子,笑了幾聲。
晚自習結束後,趙嵐在黑板上寫下了周六的課表。語文,數學,英語,物理,生物。每周六隻在上午安排五節課,必定包含語文課、數學課、英語課,這三巨頭當然要時刻鞏固自身地位;剩下的兩門課就是物理、化學、生物中的某兩門,這三兄弟輪番上位,也是叱吒風雲。
星期六,趙嵐把臨時卡收齊了,在課間休息時戀戀不舍地將這堆“撲克牌”交到校園卡辦公室。
英語課上,楊老師講到賓語從句時,又來調侃大家:“我已經無法用語言表達我有多愛你了,這句話用英語怎麼說?”
大家笑了。楊老師說:“I-can’t-use-words-to-express-how-much-I-love-you.這裏how-much引導的是賓語從句。哎,你們還有沒有別的比較好的表達愛意的句子?”
孫泊澤說:“I-can’t-love-you-more.”
這句話是由孫哥說出來的,那就顯得很特別。
楊老師說:“嗯,這句我喜歡,I-can’t-love-you-more.很好的表達。不過呀,你們現在還沒到那個為情所困的年紀。”
吳付發出“哎呀”一聲怪叫。衛東說:“早過了,早過了。老了!”
楊老師見有的同學還在整理筆記,就給他們留出些時間,接著調侃道:“以前我帶的一個班上有個女生和一個男生,那個女的很不喜歡那個男的,覺得他很聒噪。”
有幾個人笑出聲來。趙嵐嘀咕著:“聒噪?好文雅的形容詞。”
楊老師接著說:“後來他們一起去了醫科大學,還一起上解剖課。最後那個男的,succeeded-in-******-her-to-be-his-girlfriend(成功地追到她了)!後來他們回訪母校,想拍照留念,我說,你們這樣不太好吧,站在我們校門口,穿著校服,還手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