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哥以他一貫的渾厚聲音說道：“聽說18班數學最高分隻有79分。”
錢德生：“啊？他們班分數都出來了？我的天哪，最高分都隻有79，那我就放心了。”
趙嵐一聲不吭，安靜地上床睡覺。
10月9日，周六，按周一的課表上課。語文試卷發下來了，趙嵐看著自己的試卷，91.5分，心滿意足。
數學課之前，馮總握著那一疊數學試卷走到講台邊。有幾個人好奇地湊過去看卷子。大家議論不止。
孫哥走下講台，笑著對錢德生說：“趙嵐95分！”
錢德生詫異地問：“啊？95分？”
幾位同學把試卷發了下來。趙嵐一拿到試卷，衛東就震驚地對他說：“啊！神！膜拜！”說完就開始作揖。
趙嵐有道大題出了一點小錯誤，扣了5分。試卷正麵上方是鮮紅的數字95。
上課鈴響。馮總說：“我之前說了，這張卷子不好做。但是也不至於做得這麼糟糕。班上有接近一半的人不及格。平時還是要多花點功夫，像數學《學案》，雖然不強製要求你們做完，但是你們也要自覺地去做。
“當然，這張卷子也有的同學做得很漂亮。
“小趙考了95分。褚光良是84分，許經光82分，施成元79分，在70分以上的還有十幾個人。選擇題我講最後三道題，填空題也講三道，解答題都講。”
趙嵐內心多多少少有些不平靜。這個成績的確太突出了，他甚至都開始懷疑其真實性。難道是因為他這些日子苦做習題有了潛移默化的影響？或者說是他懸梁刺股的精神感動上蒼了？
晚上考物理和英語。物理的選擇題真是凶殘，全是讓人處於模棱兩可之窘境的概念判斷題，趙嵐心裏完全沒底。還好，物理的解答題不難，他保住了半壁江山。英語考試比物理溫和一些，但是有一堆紛亂的詞組考察，肯定又會讓他丟不少血，估計至少要扣十幾分。
晚上宿舍熄燈後，錢德生、孫哥、吳付他們躺在床上聊天又被生活老師逮個正著。吳付說：“完了，明天又要扣分了。”
孫哥說：“馮濤恐怕要找我們談話了。”
吳付說：“我們的確扣分扣得太多了，表現惡劣啊。”
周日，上周二的課。楊老師采用和沈老師相同的方式，把試卷打亂了順序發下來，讓大家批改別人的試卷。她評講試卷時說：“我看到有的人居然連動詞的第三人稱單數都忘了加s，你這英語水平是怎麼混到我們高中來的！還有，你們的英語周記啊，no－computer－games!不要總是寫自己玩的電腦遊戲，要寫些有意義的事情啊。”
趙嵐很詫異，竟然真有人在英語周記裏寫電腦遊戲。雖說他也經常為沒有寫作內容而犯愁，但也不至於去寫這些上不了台麵的東西嘛。
在物理課開始之前，物理試卷也發到了大家手上。趙嵐心裏一沉。76分。他仔細看了看，選擇題錯了4道，每題6分。大題全對，因此總共丟了24分。這些多項選擇題很可怕，一旦多選了一項那就把6分扣光。
尤老師問：“你們覺得這次是數學考得難一些，還是物理難一些啊？”
同學們以哀怨的口氣答道：“都難。”
上課了，尤老師評講著試卷，趙嵐惆悵地聽著。講到其中一道選擇題時，尤老師說：“這個題的D項啊，當時那個出題老師給的答案認為它是錯的。”
大家驚呼一聲。這個題大多數人都選了D項。
“但是我跟他據理力爭。我說，這個D項裏強調了是當時間趨於0的時候位移和時間的比值等於瞬時速度，那這個說法肯定是正確的。他說瞬時速度和平均速度是兩個概念，我說那是因為沒有強調時間趨於0。最後我說服了他，幫你們把這個題的分數奪回來了。”
大家舒了一口氣。講到大題時，尤老師說：“這幾道大題都不難，但是一定要注意細節！你們看最後一道大題，題目要你求的是速度，那就一定要注意什麼？”
大家答道：“速度是矢量。”
“對啊，速度是矢量，既有大小，又有方向。結果還是有些同學隻寫了速度的大小，忘了寫方向。那就不好意思，我隻能扣你一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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