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魂遊太虛
迷迷糊糊中,自己似乎躺在一張會移動的床上,白色的燈管一根根的在眼前從上到下地從眼前閃過著,而那明亮的燈光卻照得眼睛有點兒發疼.怎麼了?想閉緊一點眼皮這樣的小事也做不到?到底怎麼回事?這裏是哪裏?方真邪朦朦朧朧地看著四周如幽靈一般的白色身影,隻覺得頭部特別的沉,而自己的意識也好象特別的混亂.突然間,眼前的光線稍微一暗,接著身躺的那張床似乎停止了移動."啪"的一聲,一盞大概是圓形的燈板被打開了,光線更大更亮了,隻是沒有再刺激到他的眼部了.
"醫生!臉色發白,瞳孔散大,心電圖顯示‘室顫’.病人看來不行了."
"替病人注射麻醉劑,開放靜脈通道,使用除顫器做心肺複蘇.你繼續留意脈搏跳動和呼吸的次數......"
聽著如同從夢境傳來的語言,方真邪似乎感覺這個朦朦朧朧中看到的情況好象在以前也經曆過一般.慢慢地,隨著麻醉針辭入他的手臂,隻覺得腦袋越來越沉,慢慢地昏睡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似乎感覺有一把動人的女聲在他耳邊不知道輕輕地訴說著什麼,仿佛還有一隻柔軟而光滑的纖纖玉手在***著他的臉龐.
"我到底怎麼了?這裏是哪裏?哎呀!怎麼感覺好象全身都沒有力氣?我想睜開眼睛啊!"
突然,方真邪感覺似乎全身飄了起來,他再次嚐試睜開雙眼.隻見一束耀眼的光線透進了他的眼睛了.嘻嘻,陽光,那是一束明亮而刺眼的陽光!
"哈哈!老子終於可以睜開眼睛了.嗯?不對,我怎麼像氣球一樣飄起來了?啊!下去!我要下去!這樣子想摔死少爺我啊?啊?那,那個在我下麵的不是冷凝霜嗎?哈!還有老董.對,對,對,是他們沒錯,在那張床上還躺著一個我呢!"
"啊?一個我?怎麼回事?我,我不是在這裏嗎?那,那個躺著的是誰?哇靠!這世界還有人長得那麼像我的?切!樣子像而已,你們看那家夥,臉色白得像鬼一樣,哪有少爺我那麼健康?你們說對不?喂!說話啊!冷凝霜!你,還有你個死老董!怎麼不理我?喂!拉我下來啊!你們怎麼回事?不是有個假的躺那裏,你們就連真的方少爺也不認得了吧?說話,你們說話啊!聽到沒有?你們,哎!老董你抱著那個冒牌貨幹什麼?哎!貨真價實的在這裏.你們說話啊!"
方真邪大呼大喊著,可在房裏的冷凝霜和董彬就像聾了一樣.或者說,是當他透明完全不正常一樣.兩人好象嘴巴在動,可方真邪卻完全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隻見兩人嘴巴動的時候都在麵無表情地看著床上那個冒牌的方真邪.突然,他們不知道為什麼一起不約而同地看著床上那個臉色發白的方真邪.隻見董彬一下子站起來,不知道大吼了一句什麼,然後就像發了瘋的狂獅一般衝了出房間,連方真邪叫也叫不住.而冷凝霜在董彬衝出房門以後,一下子似乎渾身無力般的癱坐在椅子上,一張冰冷冷的臉蛋好象有著揪心般的疼痛一樣皺著秀眉,雙眼似乎泛起滿眶的淚光,左手還顫抖地擦拭著自己的眼睛.
這個時候,董彬一下子又撞門衝了回來.而冷凝霜的表情似乎又一下子恢複了冰冷.緊跟董彬其後的同時是幾個白色的身影.方真邪一看,原來是個女性的醫生和幾個護士.而那個女醫生不知道和身邊的護士說了些什麼,接著從護士的手裏拿過兩隻像燙鬥一樣的東西在那個躺在床上的方真邪胸口上按著.每按一下,那個躺在床上的方真邪身體就反彈一下.
"轟!"方真邪的腦海裏似乎感覺像起了一陣巨大的爆炸聲.接著之前所發生過的一切事情仿佛錄象帶回轉地在他腦海裏重新放映了一次.他想起來了,在天上人間夜總會旁邊的一個無人的巷子裏,他和董彬被"哈巴狗"吳達和那個名叫雷震的手下埋伏襲擊.而他們最後因寡不敵眾導致自己慘被群毆,最後好象是冷凝霜及時感到才替他們解了圍.還有,還有最後有個小混混像偷襲冷凝霜被自己不知道怎麼回師就奮不顧身地替她擋了下來.
"明白了,明白了,那個躺在病床上的自己並不是什麼冒牌貨,而的的確確的是我.聽說人死之前,靈魂都會離開身體,而現在,論到我了.怪不得他們聽不到我說的話,怪不得老董像發了瘋一樣,怪不得冷凝霜會難得地偷偷悲泣......我,我,我就要死了,就要離開這個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