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並不是一隻雀,實際上,他比世界上任何一隻雀都要胖一點點。
小方見到朱雀的時候,他正在吃晚飯。他喜歡低著頭吃東西,讓你根本看不見他的臉。從這一點來講倒的確跟某種雀很相似。
小方坐在他的對麵,看著他吃。“你還吃得下?”
朱雀:“肚子餓的時候,我通常都吃得下。”
小方:“你這次找的殺手又失手了!”
朱雀:“現在殺手的質素不高,想找個好的很難!”
小方:“你找的小分隊好像也出了問題。”
朱雀:“是的,有人出價太高!”
小方:“你以前的信譽不是這樣的!”
朱雀終於抬起頭來,露出他的胖臉和兩隻雀一樣的眼睛:“現在什麼生意都不好做!”
小方:“你知道我的老板不能接受任何失手!而且你的身份已經被警方注意了!”
朱雀用餐巾擦嘴,他的小眼睛盯著小方:“我還知道你是來殺我的!”
小方點頭:“所以你已經是個死人!”她的纖纖玉指已經按住了鏈墜的機簧。
朱雀卻好像根本沒看見:“是的,我剛才出去被一個警察盯梢,我一著急撞了車,所以死了!”
小方的手指離開了機簧:“可是他們會驗屍,一定會發現你沒有死!”
朱雀:“那已經是明天的事了!”他的小眼睛又盯著小方:“那時我已經到了很遠的地方!”
小方站起來走到窗邊:“你最好現在就走!”她盯著路邊的車:“你說的那個警察姓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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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來找朱雀一定與元成出於同一目的,而小方是秘密進行的,所以不能讓元成知道。這是小丁的結論,他立刻做到駕駛位,開動了汽車。為免元成發火,他打通元成的電話:“你在哪裏?要我來接你麼?”
元成:“也好,我在菱湖立交橋下。你馬上過來!”
那是個車禍現場,一輛灰色的皇冠翻側在路邊,火勢雖然已經被撲滅,但濃煙依然彌漫著立交橋底。小丁認得那是元成跟蹤的車,無論他跟蹤的是誰,現在都很難再提供任何線索了。
元成通報張強:“朱雀的車在菱湖立交發生車禍引起爆炸!”
張強:“盡快確認死者的身份!”
小丁把駕駛位讓出來,元成上了車:“我走了之後,那裏有沒有出現什麼可疑人物?”
小丁表情凝重:“我看每個人都很可疑!”
元成原地掉頭再次向剛才的地方開去:“我們還得回去看看!”
小丁暗中祈禱小方快點離開。
這次元成沒有在路邊等,而是把車停在大門口,直接衝上樓去。小丁隻有在車裏等,他不知道該不該打電話通知小方。他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但是他又說不出那究竟是種怎樣的感覺。他開始猶豫是否應該讓元成知道小方的身份。
種種跡象表明元成是個忠實的人民警察,而且得到情報部門的信任,繼續對他隱瞞小方的身份是否反而會傷害到小方呢?小丁無法得出結論。他注意到剛才小方開來的車已經不見了。
元成很快就下來了,他沒有任何表情,小丁終於放心,小方肯定沒有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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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強等待的同事終於到了,他們立刻開始了新的調查工作,一名高級情報分析員廖守一和一名外勤特工邱華平。廖守一立刻切斷了來自局域網內部的監視和對係統的訪問,然後重新對情報進行彙總和分析,並且很快得出新的結論:
朱雀為smith介紹了中東軍火商,但同時把消息泄露給江丙昌,後者獲得武器後在實施炸毀油輪行動時,因為內訌被殺,之後朱雀又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雇請殺手刺殺購買其武器的真正雇主李約翰;
我方損失三個重要情報人員周正義(小周)、騰均和肖建強。其中肖建強失蹤,原因極有可能出自公安總局內部有人泄露了消息;
沙巴喇嘛的死因不明,違背上級意誌;
C&F正在轉移洗錢的途徑;
遠程引爆裝置掌握在柏大為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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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強思考了一分鍾,作出決定,將王局臨時停職,有元成暫代局長;通緝田鵬;營救肖建強;協調其他情報人員全力找到遠程引爆裝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