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地上，絕望地閉上眼睛，眼淚順著眼角一直往下落。
我順了順氣，看向了那邊的罪魁禍首……劉兆輝。
他利用傷害柯思萌在前，傷害小玉笙之後，我絕對不能再放過他。
劉兆輝見我虎視眈眈地向他走去，眼裏劃過一絲驚恐。
“江念尋，你想幹什麼？”
我手中凝結了一團殺傷力最強的魔氣，冷笑一聲：“你說呢？”
劉兆輝手護在身前，往後爬：“你不能殺我，柯思萌不會放過你……啊！”
魔氣打在他的腿上，一下子就斷了條腿。
劉兆輝抱著斷掉的腿，痛到表情猙獰。
我又凝結了一團，對準另一條腿：“你沒有資格跟我提思萌的名字！”
劉兆輝又發出一聲慘叫，地上都是他的血。
“江念尋，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劉兆輝對我恨到極點，卻沒有絲毫辦法。
我又是一聲冷笑：“那也是你先不得好死！”
我也沒有想到，我第一次用魔氣去折磨一個人，竟然是劉兆輝。
魔氣將他的精魂抽出，一下下地鞭打著。
劉兆輝痛不欲生，但求死不能。到後麵他一個字也說出來，隻能抽動著身體，呻吟著。
還是柯思萌不忍心，虛弱地抓住了我的腳踝：“念尋，算了。”
我看了一眼勉強留住性命的柯思萌，為了她，收回了魔氣。
“思萌，劉兆輝我給你處理，不管你是要放走他，還是殺了他，都隨你。”
我不想再讓柯思萌受刺激，如果說。
柯思萌點了點頭，我扶著她走到劉兆輝身邊。
劉兆輝弱弱地看了柯思萌一眼，“你殺了我吧。”
柯思萌蹲下身，摸了摸劉兆輝的臉：“這兩年，我對你如何，連旁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可你，劉兆輝，你是瞎了嗎？”
柯思萌的聲音軟軟的，甚至還帶著笑意，但依然能聽出那種絕望。
劉兆輝歎了口氣，也許是他良心發現，也許是為了騙柯思萌放了他，他說：“思萌，我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你了。”
柯思萌笑著搖搖頭：“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從來沒有給我承諾過什麼，是我自己一頭熱，你一定覺得我很煩吧？”
劉兆輝奄奄一息，隻剩一口氣了：“沒有，我不煩你。”
柯思萌點了點頭：“不煩就好。那我殺了你，你恨我嗎？”
劉兆輝深深地看了柯思萌一眼：“不恨。如果不是祁香凝先出現，我一定會愛上你。”
聽到這句話，柯思萌明顯激動了一下，肩膀微微顫抖。
但很快就恢複正常：“就算你是安慰我，我也很知足了。”
劉兆輝抬起手，柯思萌輕輕握住。
“以前你說過，你喜歡上了一個人，但那個人讓你很失望，是不是？”
柯思萌臉上笑著，聲音卻在哭：“大概是吧，可我已經忘了。”
“如果那個人站在你麵前，你也記不起來嗎？”
“你是那個人嗎？”
“不是。”
說完這兩個字，他的手無力地滑落下來。
劉兆輝死了，嘴角掛著笑。
柯思萌抱著他的身體，又哭又笑：“你到底，不是那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