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換了鞋子就喊:“老婆,法師在哪裏?”
女人過去把他脫下來的外套掛好,然後指著沙發上的我和洛南喬說:“喏,法師。”
女人老公走過來,狐疑地打量了我們一圈,皺眉:“這麼年輕的法師?”
少不得又把之前那幾句瞎話翻出來說了一遍。
我心裏覺得下次還是要和洛南喬變成老道士和老尼姑的樣子,也省的解釋了。
與男人隨便交談了幾句之後,洛南喬就叫他們像平時一樣,該怎樣還怎樣。
剩下的交給我們就好。
其實從我感受到殘存的陰氣來看,這家鬼應該不是很厲害。
所以並不擔心。
他們去睡了,我和洛南喬關著燈,坐在沙發上,等著那幾隻鬼的到來。
果然,快淩晨的時候,我感受到了微弱的鬼氣波動。
比我想象的還要弱。
一團鬼氣悠悠地往女人所在的臥室慢慢地飄過去。
我和洛南喬站起來,跟了上去。
鬼氣從門縫中鑽進去,直直地坐在了化妝台前。
剛碰到滴了我血的化妝盒,就響起一聲慘叫。
與此同時,房間裏的燈開了。
女人和她老公兩個人窩在被子裏發抖,聽到聲音那男人把被子掀了下來。
滿頭大汗,臉憋得通紅:“法師,怎麼回事啊?”
洛南喬指了指那隻已經現出原形的女鬼:“抓住了。”
一聽說抓住了,女人也掀開被子來看。
女鬼不知道是怎麼死的,腦子是炸裂的狀態,腦漿混著鮮血,看著惡心極了,滿身都是血。
女人一看到這樣的場景,嚇得抱住她老公就死命地尖叫起來。
“為什麼害人?”我問女鬼。
女鬼幽怨地看著我:“我沒有害人。”
“還說沒有害人,拉人家孩子跳樓的小鬼跟你什麼關係?”
之前洛南喬說過了這裏的鬼應該是一家子,所以我猜著他們應該有關係。
提到小鬼,女鬼有點緊張:“你說什麼,我不知道。”
我冷笑一聲:“我們已經設置了陣法,如果你不說,等小鬼來了,我們就讓他魂飛魄散。”
女鬼果然被我威脅到了:“別,別傷我的孩子,我說,我說。”
原來,小鬼是她的孩子。
男人已經抱著他老婆坐起來了,他老婆頭埋在他懷裏發抖,不敢看。
隨著女鬼的娓娓道來,我們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男人是拆遷辦的主任,因為城市規劃有一處民房要拆,因為給的拆遷費很公平,所以大家都欣欣然搬了。
但是隻有一個釘子戶,不管給多少錢都不肯搬。
女鬼就是那個釘子戶。
因為她的老公兩年前外出打工,至今未歸,音訊全無,她怕自己搬了,老公回來就找不到家了,所以死活不肯搬。
然後承包了工地的建築公司出麵了,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釘子戶拿了錢搬走了。
既然事情解決了,男人也就沒有再管。
可是根據女鬼的描述,才知道原來建築公司竟然找來了一群地痞流氓來,威脅無果,竟然當著孩子的麵輪了女鬼,還威脅如果不搬走,就每天來輪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