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琪已經暈迷了二天,我也守在他的身邊二天,其間來了多少人,在我耳邊說過什麼,勸過什麼,我都不太理會,隻想守在楚琪身邊。
今天我與往常一樣坐在床沿邊守著楚琪,細細地將水渡入他嘴裏,接著輕握他的手依在床邊小聲呢喃著。
“琪兒,今天的天氣不錯,是個放風箏的好日子,你以前不是問我風箏是什麼東西嗎?你快點醒來,為妻就做個大風箏給你玩,保證你的風箏飛得最高……”
“……你不知道,為妻這二天好可憐呐,羅葉走了,師傅他們就像複讀機一樣嘮叨著讓我找他回來,開玩笑,我跟他又沒有那回事,全都是張三惹得禍,好賭不隻,還給我惹了羅葉這朵桃花……琪兒,現在你可知道你妻主我的魅力吧,還不快點醒來好好的守著,如果為妻讓別的男人勾走了,你可別哭鼻子喲……”
“……現在想想,雙兒是愛上孔文星了,可是孔文星做過的那些事讓雙兒心裏留下了傷痕,看來一時半刻,雙兒是很難接受她,你說我應不應該幫幫她們?雖然孔文星不是什麼好人,可是看得出她對雙兒是真心的,如果雙兒跟了她,應該能得到幸福吧。你可是雙兒的姐夫,有責任……”
“……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一件事,爹爹他要成親了,猜得著新娘子是誰嗎?當然是我們風流倜倘的風蘋師姨咯,日子都定了,就是在下個月,那時候一定會有很多有頭有臉的人祝賀,看看你現在變得多瘦,臉色難看不說,兩個臉頰都凹了進去,到時帶你出去多掉為妻的臉啊,你要快點醒來養好身子,把自己養得白白胖胖的,要不然我……”……
我一直講一直講,不知道何時太陽已經慢慢地落下,餘暉照射著大地,宣告著一天的結束,卻是我苦難的開始。
我的體溫也漸漸地降下,身子不由自主地發抖,使我不得不放開楚琪的手,就怕我的冰冷會讓他凍著。
拿起觸手可及厚重的被子披在身上,可是禦寒的效果並不明顯。
沒有火盆的房子對我來說就像處身於冰窖之中,師傅曾讓人把火盆搬進房間裏,可是被我拒絕了,本來就不冷的天氣加上幾個火盆,那與身處火爐中有何區別?這樣的環境不利於病人的休息。
師傅最後還是被我的倔強所打敗了,看著我幽幽地歎息說:“三兒,你這又是何苦呢?”
我聽了隻是笑笑。
把自己緊緊地埋在被堆裏後,又挨在楚琪的耳邊,輕聲地說著……
身上的寒氣漸漸的退下,我知道,新的一天又開始了,把自己洗刷一番,心不在焉吃了幾口後,又重複昨天的事情。
可是今天卻來了三位不速之客。
“琴兒,這個小娃娃就是你所說的張三?”話語雖是疑問,但口氣卻很肯定。
我微皺著眉頭轉頭看看來者究竟是何人,隻見楚琴帶領著一女一男兩個老人進來,剛才說話的明顯是那個女人。
“嶽母,請問她們是?”那個老女人與楚琴有著相似的輪廓,心裏就有了大概。
哪知楚琴隻是用同情的眼光看著我,退到一邊去。
“小娃娃,我是小琪的外婆。”說完大手一伸,拉過身邊的男人,說道:“這是小琪的外公。”
果然,我站了起來行了一禮。“外婆,外公好。”
“欸欸欸,小娃娃,不要亂叫,我可不記得我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孫女了。”冷不防,給了我一個釘子。
看來這對老人家不好對付,我不在意地笑了笑,對她們作了一個輯,說:“是孫媳婦的錯,沒有向外婆外公自我介紹,在下張三,是楚琪的妻主。”
可能沒想到我的臉皮這麼厚,居然臉不改色地說,她們愣了一下,難色變得有些難看。
再看一眼楚琴,雖然臉無表情,可是眼裏充滿了欣賞。
有嶽母撐著,還怕什麼?
“哼,妻主,你這丫頭還好意思說妻主。身為妻主,不為夫郎報仇就算了,居然還用清譽的事情休了為了報仇而活在仇人身邊的夫郎,你說說你,還有沒有人性,虧你敢稱為人妻嗎?”
這回輪到我啞言了,我目光轉向楚琴,看出她一臉驚愕,目光已經尷尬地避開我的眼睛,想必不是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