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正是深夜,熱愛光,又無需戒備強敵的光明祭祀已經睡著了,他們不知道,地下的入口,已經步出了一道道身影。
在和平的地方呆久了,祭祀們早已失去了往日的警覺,即便有人聽到腳步聲,也隻是翻個身,繼續在夢中膜拜神的榮光。
也許隻有自己宿舍的門被打開了,他們才會睡眼惺忪地向門前望上一眼,可笑的是,身為神職者,他們還不能咒罵這些饒人清夢的混蛋,一句“讚美神、願神護佑您。”之類的套話話還是必須說的。
這位祭祀就求神保佑了一會打開他大門的人,原本,他還以為進來的是個強盜什麼的,可在他看清對方穿著光明祭祀的長袍後,翻身就睡,這個時候,他已經忘了,自己睡著的房間,是單人的。
而當他再次醒來時,嘴裏已經被塞了一條臭抹布,而他的四肢,也被捆豬般,捆了起來。
“嗚嗚……”這時候,他也顧不得讚美神了,直接問候對方全家,可惜,嘴裏的抹布讓他不能如願了。
“冷靜!”他強迫自己弄清楚狀況,於是他強壓驚慌,四處看去,觸目所及,都是被困得嚴嚴實實的同僚,而且綁法各異,很多都超出了他的想象。不看不要緊,一看更慌了,這就是傳說中的一窩端啊。
“誰讓你們玩藝術的?古德裏安大人不是說過,要以便於押送為主嗎?你這綁的又跟豬似的,又像龜甲似的,有的還係著蝴蝶結?綁成這樣向下運,得多費力氣!”一個穿著光明祭祀長袍,臉色卻有些發青的人大聲叱責。
“本來我們也想好好綁的,可一不小心,就開始比賽了,他說他會七種綁法,我說我會十種,誰也不服誰,就……”對麵的矮個子撓頭訕笑。
“誰綁的,誰就給我帶回去!”指揮者瞪了他們一眼就走了,兩個留下來的死靈你看我,我看你,一臉苦澀。
“什麼情況?我們被我們的同僚給綁了?可這些人都麵生啊!”想到這裏,他決定先想辦法脫身,混進偷襲者的隊伍中,探清意圖,再想辦法應對,“難道是鮑裏斯做了什麼影響過於惡劣的事,連我們也跟著受連累了?嗯,有可能!再怎麼說,也不能糊裏糊塗的受連累啊,先和他們打個招呼,探探口風。”
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的繩子綁的很不專業,而在他的身邊,不知為什麼倒著一把切麵包的小刀,他想盡辦法,才把刀握在手中,用全身力氣割斷了繩子,終於,他逃出來了,他趕緊跑到角落,整理了一番儀表,再次走了出去。
他趕緊攔住幾個穿著長袍的人,而那幾個人,也疑惑地看著他,死靈們才長出人皮沒幾天,互相沒認全,忽然看到了這樣一個祭祀,也不知道他是骷髏還是僵屍。
“讚美光明神!”光明祭祀選擇了最穩妥的打招呼方法。
“這兒還有一個!”被攔住的“祭祀”一聽這句話,咬著牙撲了上來,這倒黴的光明祭祀死活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句再正常不過的讚美光明神,會引來對方這麼大的敵意,但無論如何,他都被困得嚴嚴實實,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