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在簡單搭建的棚子外麵,幾個男人在烤撿回來的兔子肉,周子珊默默地照顧朱夫人。阿花一行人已經離開半個月了,小麥也離開有十天了,均是一去無蹤影。朱夫人暗自傷感絕望,這幾個孩子怕是回不來了。朱夫人見周子珊乖巧地坐在一旁,不禁歎了一口氣,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呸!嗖的。”外邊崔王山懊惱地吐出一口肉,罵罵咧咧道,“老天爺這是不給老子活路了!”
這大半個月來,食物越來越少,又缺乏工具,眼看活下去越來越艱難,僅剩的三個好手好腳的男人均見識短淺,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從今天起,這些個受傷的,不給食物了!媽的,反正活不下去了,不如讓老子多活些日子。”崔王山突然惡狠狠道。其餘的人一聲不吭,那些受傷的更是不敢吭聲,一出聲怕是會被他宰了吃肉。
朱夫人在棚子內罵道:“這個雜種,死了也是要下地獄的。“周子珊默默不接話,不知道在想什麼。朱夫人見狀又道:“子珊呐,說不定阿花小雲他們就回來了。”
周叢珊喃喃道:“是啊,要是他們在,這崔王山就不敢如此了。”
朱夫人又歎道:“我老婆子算是活夠了,這輩子沒什麼遺憾了,可憐子珊你呐”
子珊心中煩悶不已,不由皺眉道:“朱夫人,你別說了。”朱夫人見周子珊不願搭話,便住了嘴。
入夜,周子珊蜷縮在朱夫人身邊睡著。睡夢中,突然被人捂了嘴,她開始驚慌掙紮,踹醒了旁邊的朱夫人,朱夫人叫道:“你快住手!你難道不想活了?”來人並不答話,一刀刺進朱夫人胸膛,朱夫人吐出一口血,兩眼一翻,倒地不動了。周子珊驚恐不已,死命掙紮,想要拚命叫喊,卻被人死死地捂住嘴巴鼻子,發不出一點聲音。
來人一直將她抗到遠離棚子的草地中,借著月光,周子珊發現,此人正是崔王山。崔王山本是鎮上的打鐵匠,性情粗暴鄙陋,是以三十歲還未娶妻。崔王山騎坐在周叢珊的身上,脫了自己的衣服,又要開始脫她的衣服。周子珊哭道:“為什麼這麼對我。我們都要死了。”崔王山邊脫邊道:“就是因為要死了,我也要死得快活一些。”周子珊絕望地哭著,任由一雙肮髒的手在自己身上來回揉捏,任由崔王山在自己身上氣喘籲籲地運動,已無力反抗。事畢,崔王山看著光著身子的周叢珊,忍不住又揩了一把油,啐道:“不過是一個怕事的****。明晚你自己到此處來,大爺興許還能讓你多活幾天。”周子珊一雙布滿淚痕的眼睛恨恨得看不真切,她是怕死,所以不敢跟朱阿花一行人上山,隻敢在山下期盼他們的好消息;她是怕死,所以不敢像小麥一樣,上山尋人;怕死,所以剛才不敢反抗,她不甘心就這樣死掉,哪怕還有一線生機,她都不會放棄,總有一天她要成為一個人上人。
連夜,周子珊偷偷掩埋了朱夫人,將一切痕跡抹掉,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第二天,盡管大家發現朱夫人不見了,也並未有人提出疑問,似乎大家對這一切都心知肚明,但是誰都不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