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生於這樣的朝局與他們而言是好還是壞。”
“自古英雄出少年,我們這些老家夥都已經鬧不動了,當年葉,楊家從江湖鬧到朝局,最後葉家的賢能人士全都遠走,隻留下宵小之輩,楊家趁亂居然取得天下大義,也是叫人唏噓。如今這楊家不知道會被誰家取代……”
“風水輪流,總歸是一場好戲。”
段思繡正在祠堂中望著徐帆當日給她的木骨頭發呆,一個一個的戳著,聽說徐帆來了杭州,也不知道那個人會不會來找自己,再低下頭,這小小的木骨頭被她捏的光滑發亮。
“死徐帆,臭徐帆,來杭州也不知道來找我……”
“沒良心,太沒有良心了。”
徐帆剛到祠堂門口就聽到段思繡碎碎念的聲音,無奈坐在門口,敲了敲門。
段思繡聽到敲門聲便握著木骨頭上前去開門,開了門發現空無一人,她往外走了一點,在四周環視了一圈都沒有發現人影,便打算回去。
這剛一回頭,便見身後徐帆捧著一大束荷花和蓮蓬遮住了臉。
聲音帶著幾分頑皮,探出腦袋來,滿目歡喜,眉眼彎彎:“我這不是來了嘛。”
段思繡手裏的木骨頭,落了一地……
徐帆見段思繡美眸一轉居然潸然落淚來,他立刻就傻了,扔下手裏的花,七手八手的想要安慰她,最後發現自己的袖口全是方才采荷花的時候沾上的池水,他也不能用袖子去擦段思繡臉上的淚水,隻能伸手,指尖觸到她臉頰的那一刻,徐帆心跳的七上八下,麵色全是紅的,連心髒都燒起來了。
他磕磕巴巴的開口:“你……你別難過了,好不好?”
段思繡抬眼,眼眶裏麵還掛著淚:“你怎麼來了?”
徐帆臉上的紅暈更上了一層:“我……我……我來……我來……”
“你來看看我?”
“不是不是。”徐帆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確實是腦子一熱就跑過來的,如今蹲下身子幫段思繡撿起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木骨頭:“我不是來看你的。但是,我更不是來看別人的,就是……唉,你能不能轉過身去?”
段思繡看他臉紅成那樣自己也臉紅起來,大聲道:“為什麼要轉過身去?我…這麼不好看嗎?”
“沒有,你很好看,你真的很好看,哎呀,我看著你的臉,我不好意思說。”徐帆捂住腦袋。
段思繡站在那裏:“你到底來幹什麼的?”
徐帆見她眼角帶著淚,怕她又像方才那樣落下淚來,收起不好意思,撿起地上的花和蓮蓬,直直的站在段思繡麵前,依舊帶著幾分大男孩的青澀,他拉起段思繡的手,我有些東西要給你。
段思繡望著他,像是知道徐帆要說些什麼,卻隻能屏氣凝神的盯著麵前的大男孩。
“嗯。”
徐帆從懷裏取出廣寒石:“這個是廣寒石,我偶然得到的,當日撿到的時候我就想好,若是遇上了喜歡的姑娘,我就把這塊石頭給她,算是定情信物,姑娘收下了就是我的人了,現在,它是你的了。”
說罷,又從懷裏取出那麵白麵紗:“你之前在梅林說隻要我來找你,你就跟著我走,那句話還算數嗎?算數的話,你現在願意和我走嗎?”
徐帆有些不好意思的握緊段思繡手,望著女子再次蓄上淚的眸子:“我這個人沒別的,但是我會對你好,會哄你開心,什麼都聽你的,我還會給你剝蓮蓬吃。我有的東西不多,可是你要的話,我全都能給你。你願意和我走?”
段思繡破涕為笑:“願意。”
徐帆立刻咧嘴笑開,幸福的如得到糖果孩童,他將廣寒石掛在段思繡的腰側上:“我們走吧,我帶你走。”
段思繡拉住他:“等等。
徐帆:“怎麼了?你不會是想反悔吧,反悔不行啊。”
段思繡握緊他的手:“年幼的時候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後來你一見我就跑,氣的我恨不得打斷你的腿,所以,你今天前來,我很歡喜,很歡喜。所以,你就把心放在我這裏,我絕對不會後悔。”
“那咱們還等什麼?”
“我總要收拾一下行李,和師門說一聲吧。”
“也是也是,我都急了。”
兩個人牽著手往蕭寧屋子的方向走去。
蕭寧見徐帆前來,便問道:“這麼說來,徐少俠是來我蕭門提親的?”
“是。請蕭門主大度,將思繡許配給我。”
蕭寧握住一旁的長劍:“想從我蕭門帶走人,必須先將我擊敗。少年郎啊,你可有這份力量?”
徐帆一怔,卻還是點頭道:“那就請蕭門主賜教了,思繡,我要帶走。”
“謔,儼然一副搶人的模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