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早晨,木靈等人正在喝茶吃早飯,掌櫃的走過來麵色有些凝重的問:“有個消息你可要聽?”
“嗯,你說。”
掌櫃道:“九華的渡生和尚在離開梅林之後突染惡疾,還未走到大興城便逝了。”
“這樣啊。”
眾人聽到此話之後,皆是神色如常,唯有木靈問了浣花:“不是說隻有到有石楠花的地方也會發作嗎?”
“也許這其他的地方也會有石楠花啊,嗬,不過也是便宜他了,大興城中九華上大片璀璨的石楠花,他今生是再也沒有辦法遇見了。”
“你們在說什麼?”徐帆問。
酒狂道:“浣花給那些個老禿驢下了蠱毒,一旦遇上石楠花就會發作。”
“隻要遇上石楠花,蠱蟲就會活過來,將他們的渾身上下所有的器官全都吃掉,包括腦子。”說這話的時候徐帆正在吃豆腐腦,惡心的差點吐出來:“你要不要啊,現在是吃飯時間大姐!!”
“小弟弟是你剛剛來問大姐,所以大姐告訴你答案,如今你還要怪大姐,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徐帆自知不是浣花的對手,隻能閉嘴,安靜的吃豆腐腦。
麓揚坐在最外麵的位置,正好能看到望仙樓大堂整體的模樣,他眼看著這幾日前來的客人們從商賈貴胄到如今身帶武器的俠士們。
“這幾日來的江湖人士越來越多了,你們看,基本上都是些真氣底蘊很足,身手高強的人士,比上次的四門之爭還要熱鬧。”
“前段時間不是說要舉辦武林盟主爭奪賽嗎?看來消息已經全都傳出了。”酒狂也轉身去看高朋滿座的大堂,各個都帶著防備,懷揣著心思。
“這就證明九華的號召力還是存在的。”木靈道:“雖然上次四門之爭他們做的不道德,可也不能影響他們在江湖上的地位,這次行事,還是要萬般小心,不在梅林……少了一層保護層。”
“莫要煩惱,這裏好歹也是蕭門的地盤,若是大興城也就算了,可無論如何都是在旁人的地界上,不會出什麼事情,你且放心。”麓揚安慰道:“這武林大會若是真的要召開,怕是蕭門的門主必定要來,到時候我們有個照應,你可以放心去做你的事情。”
“說來也是。”
“麓揚說的對,這裏我魔教也有些勢力,若是真的有必要,我可以讓他們出來,我們必然不會出什麼大事,你放心好了。”酒狂指著大堂幾個聚在一起大口吃肉的江湖漢子道:“你看他們每個人手裏都拿著一把短小的桃木劍,那是什麼東西?”
“桃木劍?”木靈轉頭看去。
“你認得?”麓揚問。
“那是花舞樓的英雄帖,看來今晚是水瑤出來跳舞,這些人都是前來赴宴的。”
“水瑤為何要這麼做?”浣花頗為奇怪:“這花舞樓本就置身事外為何要趟這趟渾水?”
木靈卻笑了,眉目似畫道:“這人家花舞樓也要開門做生意啊,正巧這杭州有大事,她們趁機賺點銀子也不是難事。”
“原來如此,倒是我想的複雜了。”
“嗯,水瑤是個好孩子,就是性子太溫和,柔的像水一般。我不大喜歡她這性子,不過她倒是喜歡竹門的很,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和那姑娘說話,若是說錯了,怕是要惹得她掉淚,這姑娘家一旦掉淚,我還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浣花掩麵而笑:“聽聽,你這話說的,倒像是害怕姑娘家的男子一般,人家姑娘不過是想要見你一麵,看你這一副後怕的模樣。”
木靈歎息:“好漢不提當年勇,我也是沒辦法,當年我嫂子教她舞步,她當時初出茅廬哪有我嫂子跳的好,我隨口一句,還差的很遠,她便眼淚婆娑的看了我七日,打那之後我見了那姑娘,我都繞道走。結果她倒像是賴著我了,每日學了舞蹈都要先跳給我看,可我也說不出什麼好話,她日日都哭,我是怕了她了。”
這話一出,幾人都笑了。
麓揚笑道:“我原先以為,你和她之間有什麼過節,你才不願意見她,原來隻是因為這個姑娘太愛哭,你受不了啊。”
“可不是,你們是不知道,你可見過她跳舞?如今跳的也算是名滿天下,可你們想想當時我也才十幾歲罷了,她整日都哭唧唧的望著我,我能不煩她嗎?”
木靈喝了一口茶,給懷裏的兩個小寶貝喂了蜜餞:“後來她像是也看出來我的意思,便不再追著我看了,到是轉頭去找旁人,結果旁人隻會誇她,她更是無所適從,反過來再找我……我也是毫無辦法。”
“這桃花劍我們也沒有,今日怕是沒有辦法得之一見了。”酒狂道。
“你們想看也是容易。”
木靈這話剛剛落下,門外萍兒便抱著一個半大的錦盒跑進來:“靈兒姐姐,我們新置了簪子,秀兒讓我挑些好看的送給你,你快過來看看。”
木靈接過那盒子問道:“萍兒,你幫我要個桃木劍過來,我今晚去看看水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