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段思繡挺溫柔的啊。”徐帆小聲道。
段思繡立刻接話道:“我隻對你一個人溫柔的。”
“我的天啊,你們兩個這情話綿綿真是讓我……受不了啊。”浣花做出一副揉搓手臂的模樣,仿佛真的冷的淩冽。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門外聽不到旁的隻聽得屋中陣陣笑語,雖然寒色一片,卻不乏鳥語花香的輕快。
那渡生見屋中依舊沒有人來開門,伸手一拳,便想將這竹園的門擊碎。
這一拳下去,門倒是毫發無損,破裂的是門上的一層冰霜,他震驚之餘又凝聚了真氣打算再擊上一圈。
護龍八僧的名頭,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是叫的響的,他們與當今皇上同樣尊貴,萬人朝拜。
一個小小的竹園,豈能有他不能進去的道理。
這一拳再擊下時,門開了,他一身真氣撲了一個空,險些真氣回流傷及心脈。
他望著前來開門的黃衫男子,麓揚恭敬道:“不知大師有什麼事情?”
“善哉善哉,無事,老衲隻是想入內看看。”渡生瞧著麓揚身後男男女女坐了一院子,院子裏飄著熱水霧氣,桌上還放這些點心瓜果。
男女各個麵容傾城,器宇不凡,明明他才是站在他們上方,俯視這些人,可當她們看過來的時候,他竟然有了一種,自己跪於他們腳下的壓迫感。
他向後退了一步,笑問:“老衲入內觀看可好?”
麓揚拱手道:“這院子現在歸於梅林的一位貴客,所以,您是否入內由她說了算。”
“嗯?那便問她吧。”
麓揚看了木靈一眼,木靈正坐在木桌前吹著手裏滾燙的茶水:“我這人有一個規矩,入我的院子需讓我看的順眼,可這位和尚先生,我看你不太順眼,所以,您還是……滾吧。”
渡生怒目橫生:“放肆。”
“嗬,你在我門前站了半晌,我一開始便讓你離開,你不曾離開,還妄想破開我竹園的大門。你如此無禮,有辱斯文,有辱佛門。我不曾將你今日的做作所為昭告出去,你就應當感謝我,還在這裏閑碎語一大堆,真不知道的羞字怎麼寫嗎?還是說,這位和尚先生,看我們這裏有三位漂亮姑娘,便挪不開眼,走不動道了。”
“你!”渡生妄想上前擊中木靈,木靈反手一杯茶水灑在渡生腳下,霎時就結了冰,牽製住渡生的行動,木靈冷眼望去:“在我的地界,你還敢動武,不怕天下人笑話,你們九華以老欺少嘛?”
渡生的全部真氣都在拳頭之上,腳下一分真氣都沒有,如今吃了虧便將真氣凝回全身,衝開了腳下的冰塊。
渡生氣急敗壞再去看木靈的時候,隻見那女子正陰冷的看著自己,目色透著殺意和決然,他像是看過這種眼神,很熟悉,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麓揚,關門吧,不然我就要放貓咬人了。”
門闔上了,徐帆鬆了一口氣,眼裏滿是零星的點子:“我天啊,這麼刺激啊,我還真怕你和那位渡生大師打起來呢。”
“打就打啊,反正我肯定是要和他打一架的。”木靈理了理自己的衣裙,她的衣服基本上都是豔紅色的,隻不過花色和款式不太一樣,今天的衣裳上麵繡了山茶花,她的手在花樣上細磨了磨:“你門也不用擔心什麼,以那八個老禿驢的個性,這種事情肯定是咬死都不會出去的,所以,他們吃了虧,就是啞巴吃黃連。”
“所以你就肆無忌憚了?”
“錯,我本來就肆無忌憚,我武功本來就不差,如今有了藍兒更是沒有幾個人能和我一決高下。所以,你們一定要好好的練武功,有了絕世武功,走到什麼地方都是別人怕你,而不是你怕別人,懂?”
“武功高,了不起?”徐帆反諷。
木靈誠懇的點頭:“嗯,很了不起。所以小徐帆你也一定要好好練武,不然,我一個真氣過去你就被凍住了。”
那和尚一走,整個竹園的溫度都回暖了不少,麓揚望著木靈嘴角若有似無的笑臉,想起了一句話,女人的心海底針,女人的心情六月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