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的餘暉揮灑,猩紅遍布大地。
一座連綿不絕看不到盡頭的山群之中,有著一個部落,這個部落叫刑荒。
此刻一個少年正盤膝坐在地上,看著那粗木所製的柵欄外,少年年歲不大,隻有十二,稚嫩的臉上卻是充滿了陽光之氣,在他的身邊有著一堆的瓶瓶罐罐,上麵貼上了許多秀氣的標簽。
少年臉上透著笑容,一邊看著柵欄外,一邊看著四周熱鬧的部落族人,隻有在看向那在遠處廣場上修煉的一群同輩少年時,眼神深處才會閃過一絲落寞和不甘。
“古有荒神開天,可橫渡虛空,可移山填海,日月星辰隨手摘取,隨著荒神消失,以荒神血脈之力修煉的人便稱為荒士,部落裏的少年在六歲時都已經引動荒血,成為荒士,唯有我,兩次荒祭都無法引動荒血,隻能做一個普通的荒醫!”
雷千默默的看著那廣場上的少年,怔怔出神,“我本不是部落之人,是族公把我從大山裏撿來的,就算是不能成為荒士,為了族公,哪怕是做一個荒醫,我也認了!”
時間緩緩的過去,太陽漸漸降入雲海,灰暗遮掩了雷千臉上的落寞,遠處傳來一聲聲大笑,一個個身穿獸皮的大漢從叢林外走了過來,領頭的是一個足足有兩米高的高大中年人,他走在最前方,衝著聳立在部落外的高樓大吼道,“小九子,還不快開門,老子回來啦!”
“在開呢!”
兩米粗所組成的巨大木門緩緩的打開,大漢帶著族人漸漸的走進了部落,在他們的中央,六個漢子抬著一隻巨大的狐狸,吃力而帶著一抹笑意的走著。
遠處,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從一座木樓中走出來,遠遠的看著。
“族公,這次運氣好,打了一隻碧眼金狐,這一塊毛皮,應該可以換幾大車糧食的吧?”
領頭大漢似乎看到了老者,大聲的笑著道。
白發老者笑眯眯的點了點頭,衝著大漢一招手,大漢連忙跑了過去,走之前還叮囑身後的族人,“剝皮的時候小心一些,可別破壞了毛皮的外形,否則就不值錢啦,知道麼?”
“懂得,懂得!”
一個中年人笑著道。
部落裏漸漸熱鬧了起來,許多少年們圍著部落的獵人隊,看著幾個大漢用幾寸的小刀子小心的剝著碧眼金狐的毛皮,而雷千則是跑到了獵人隊中受傷的幾個那裏,和一個老者一起用藥物治療著受傷的族人。
看著雷千那利落的手法,那老者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隻是心中卻還是歎了口氣,雷千小家夥,性格中透著堅韌,若是能稱為荒士,前途絕對不可限量,可惜啊…
一老一小忙活了半天,受傷的族人也就被幾個大漢抬走休息去了,雷千擦了一把臉上的汗珠,看著老者笑道,“鬼爺爺,藥物快用完了呢,明天我進山一趟吧!”
“小心些,別走太遠!”
老者笑著點點頭,拍了拍雷千的肩膀,轉身走了。
雷千把所有的瓶罐裝進了一個包袱,這才看向那正在屠宰碧眼金狐的地方,此時夜已降臨,一堆堆碩大的篝火點了起來,族中許多的幼童在父母的看護下圍著篝火跑動著,有妙齡族人則是跳著生動的舞蹈,整個部落熱熱鬧鬧,很溫馨。
“能在這樣的部落生活,我就算是一個平凡的荒醫,又如何?荒醫,照樣可以守護部落!”
雷千心中有些感概,不過在收回目光的時候,雷千陡然神色一怔,因為他似乎看到了一抹金光,就在那碧眼金狐被屠宰的地方,此時碧眼金狐的毛皮已經被完整的剝了下來,在夜色下散發著淡淡的光暈,其肉則是被族人割成了幾十塊,等下會分發下去,這可是妖獸的肉,最是大補。
那金光似乎是從碧眼金狐的體內滾出來的,一閃而逝,並未有族人發現。
雷千怔了刹那就回神,而後就背著包袱就走了過去,碧眼金狐已經被剝削一空,這屠宰的地方散發著濃鬱的血腥味,此時已經沒有一個族人,雷千眼睛在原地掃了半響,借著篝火的微光,終於發現了一個奇異的東西。
這是一個圓鼎,鼎有三足,整體卻隻有兩寸,很小很小,鼎身是金色的,現在倒是已經沒有金光散發,雷千彎下腰把小鼎撿了起來,一抹冰冷的感覺瞬間就席卷雷千的全身,似乎靈魂都打了一個寒顫,雷千想了想,把小鼎放進了胸口衣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