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盛也不惱說:“那是寺島家的小姐,並非我的馬子。你如果要強行把那個人往我身上扯,這顯然是不理智的,而且也很無聊。”
我倒認為,這是錦盛已經放下了的標誌,要是他沒有放下,他是一定會介意的。畢竟他一直記掛那個女人很多年。
這時安明在旁邊說:“錦盛,這兩天你辛苦一下,假裝去中醫館治療,打探一下濟科那邊到底得的是什麼病。但可千萬要小心了,不能被人發現。”
“我們為什麼參與這件事呢?我們現在的處境,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嗎?我們應該是想著如何回去,而不是參與到長野家的事情中來啊,我們剛剛才脫身出來的。而且損失慘重,我們失去了粟綸。”我說。
“就是因為我們損失慘重,所以我們才要把事情弄清楚,粟綸一定是被長野家的人害死的,現在事實證明已經不是秋野,那就隻能是莞香或者鬆野,而鬆野忽然要和寺島彩音聯姻,我認為這件事肯定和長野家的權力結構發生改變有關。我們要弄清楚,為什麼在長野家權鬥風雨飄搖的時候,濟科為什麼始終不出麵,是默許這一現像,放任他們支離破碎人,還是無力參與?他是不是病到已經完全控製不了局麵的地步?如果是這樣,她控製不了的局麵,我們來幫她控製好了。”安明說。
“怎麼講?你怎麼控製?”我和錦盛幾乎同時問道。
“你想啊,現在鬆野如果和寺島家聯姻成功,那莞香將處於何地?隻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黯然離開,一種是死。鬆野不可能讓一個和他有過私情的女人還身居高位,對他形成巨大的壓力。”我接安明的話說。
“沒錯,如果鬆野鐵了心要當會長,毫無疑問秋野和莞香這兩個人都將是他最後障礙,他一定會掃平障礙,這這兩個女人對我們都有過很大的幫助,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們不能不管,而且我認為,那個不讓我們離開的人,就是殺死爸爸的人,當然也是害死粟綸的人。我要把這個人找出來。”安明說。
“可是不是找不出來嘛,要能找出來,早就找出來了。”粟小剛說。
“這次的危機倒讓我有了新的想法,我們之前隻想著自己一個個去查,但其實我們不妨引蛇出洞。讓那個害我們的人主動來找我們。現在要考慮的人其實也就兩個人,一個是鬆野,另外一個就是莞香了,我們隻要一個一個地試,就可以把他們給試出來。”安明說。
“那怎麼試啊?不可能告訴他們我們在哪兒,讓他們找上門來吧?”小剛說。
“恭喜你說對了,我就是這個意思,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我們在哪,然後殺過來。”安明說。
“靠,那不是自找死路麼?這已經逃得很狼狽了,還想讓自己再狼狽一點?”粟小剛大聲叫道。
錦盛冷哼一聲,“所以說你是榆木腦袋你還不信,此一時彼一時,我們在清邁的時候確實是很被動很狼狽,但這裏不是清邁是曼穀,這裏也不是長野家最主要控製的地方,在這裏他們沒有那麼強大的統治力。如果我們現在作好準備後再讓他們知道我們在哪裏,未必不能反製他們,畢竟我在曼穀還是有些朋友的。”
安明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我相信我們可以辦得到,如果我們在離開之前可以把我們的仇人查出來,那也算是給爸爸一個交待。現在長野家分裂成這樣人,鬆野一但胳膊往外拐,長野家就真的沒有可以合作的兩方勢力了,現在是報仇的最好時機。”
“所以我們不急著去新加坡了?”粟小剛說。
“不急了,先把事情給弄清楚再說吧。”安明說。
“那我們先讓誰知道我們在曼穀?是鬆野還是莞香?”我問安明。
“當然是莞香。如果她不是要害我們的人。那我們就要想辦法幫她。現在隻有兩個懷疑對象了,我們可以使用排除法,隻要把莞香給排除了,那我們就可以確定是鬆野了。”安明說。
“可是如果告訴了她我們在哪裏,那她會不會直接就殺過來,到時場麵根本無法控製?”我有些擔心。
“不會的,我和錦盛會安排,一但發現她有帶人來,我們就先下手為強控製住她,這裏不是清邁。在清邁我們是以一對百還不止,但在這裏最多以一敵十,我們相信能搞定。”安明倒是很自信。
“那我什麼時候打電話給莞香?”
“我們先準備好,你明天再打,先把濟科那邊的情況也了解清楚。。
第二天我打通莞香電話,她的聲音有些沙啞,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她的疲憊。她狀態非常不好。
我說:“雷蕾,我又從新加坡回到曼穀來了,我在新加坡那邊遭遇到一些麻煩,所以不得不暫時先回來。我需要你的幫助,如果方便的話,請你來曼穀一趟,想和你商量點事。”
她沒有絲毫的猶豫就答應了,說:“那行,我很快就到,你把地址發給我,我飛過來。”
我給了她地址,當然了,這是一個假的地址,我並沒有在那裏。因為我們要先觀察莞香會不會帶人去。我們不住在那家酒店,我們需要先第一輪確定後再和莞香見麵。
結果莞香下中午就飛過來了,在確定沒事以後,我和她見了麵,並且帶著她迅速換了兩個地方。
“姐姐是懷疑我嗎?所以要試探於我?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每一個人都不能相信對方。”莞香說。
我苦笑,“不是現在才成這樣,一直都是這樣的。在這樣的環境中,確實是不能輕易就相互相信。這也是沒有辦法,你也身在江湖,知道江湖險惡。”
“可是你以前不是一直很信任我的嗎?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樣?”莞香一臉的落寞。鬆野的事對她打擊很大,這個可以看得出來。
“不瞞你說,我們從清邁啟程的時候,遭到了警察的圍堵,粟綸死了。所以有人想讓我們死,這個人就在長野家當中,到底是誰,我們現在還在查。”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