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他扶著牆的樣子,確實是很醉了。
“你來這幹嘛?你不回去睡覺你跑這來幹什麼?”我沒好氣地說。
“我要和你睡。”
嗯,這是他的風格,粗魯而直接,還有些流氓。
“你滾!”我準備關上房間門,但被安明擋住,他高大的身軀往房間裏硬擠,這股勁是我無法招架的,門被他給擠開了。
然後他就撲向我,將我摁在牆上,開始親吻我。
我自然是用力推他,但推不動,推著推著,我就哭了。
說不上是為什麼要哭,隻是覺得委屈,和他走過這一路走來,不幸的事一件接著一件,現在有女人說懷上他的孩子,我心裏那麼難過,他卻還要霸王硬、上、弓。
他發現我哭了,喘著粗氣停了下來。“對不起。”他沉悶地說了一聲,然後頹然坐在了地上。或許他也是一直拚命撐著,現在忽然鬆懈下來,就不行了,畢竟他是真的醉了。
“對不起。”安明又說了一句。
我不理他,自己回到床上和衣躺下。
“我絕不再冒犯你,我坐一會就走。”安明說。
我本來想說你坐一會,你倒是坐椅子上,坐地上幹嘛?想想還是算了,我要說了,他又以為我給他臉了。
不過他的表現讓我心柔了不少,上次他也曾強迫過我,當時我也反抗,還要以死相逼,但他根本沒有因為我的反抗而罷手,相反是讓我去死。
這一次不一樣,他及時收手。這說明現在的安明,和上次的安明的確不是一回事。
不過我還是不能讓他碰我,因為我現在不能確定他是不是真的讓羅怡懷上了孩子。
“小暖,我也不知道咱們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我一直那麼努力的,那麼努力的想讓你過得更好,可是事與願違啊,事與願違啊。”
安明真是喝醉了,不斷重複地說著話。
我不理他,任他自己一個人自說自話。
“小暖,咱倆回到過去那樣好不好?我們好好的過日子,不管別人怎麼講,不管別人怎麼看,我們自己好好的過日子,不理別人說什麼。不管別人說什麼。”安明繼續囉嗦地重複著一樣的意思。
我沒有說話,眼淚卻再次落了下來。
我何嚐不想像過去那樣開心地生活,可是回不去了怎麼辦?我也懷念過去的日子,可是一切都變了,我又該怎麼辦?
那個冬天的夜裏,我終於和安明再次共處一室。空調發現輕微的聲音,我微閉著眼,聽安明囉嗦地重複他的話,慢慢的就不聽見聲音了。似是睡著了。
他喜歡使詐,我擔心他耍我。聽了半天,真不見聲音了。我才起來,看到安明靠著牆,聳拉著腦袋,真是睡著了。
床頭燈發出微弱的淡黃光芒,照在安明英俊的臉上。依然輪廓分明,依然線條清楚。依然儀表堂堂。
如初見。
看著這個眼前這個男人,我眼淚再次淌了下來。
我抱了毯子蓋在他身上,將空調的溫度調高幾度,這樣他不會感冒了。
我回到床上,酒勁也徹底上來了,頭更加暈,過了一會,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看到地上的安明不見了。
昨天夜裏,他醒來就自己走了。他自己承諾過的,他坐一會,就要走。他不想呆在這房間裏,讓我不痛快。
昨晚沉醉,頭還有些疼,我又賴了一會兒床。然後起來洗漱。
洗漱完畢後,又有人敲門,打開門後是安明,手裏提著快餐盒。“小姐,這是你訂的早餐,五十三塊,謝謝。”
“我沒訂,自己留著吃吧。”我說著就要關門。
“哦,那恐怕是送錯了,你就將就著吃吧,我請客,我們這些送快遞的也不容易,既然送來了,你就將就著吃吧,這家芹菜牛肉餃子不錯哦。”安明陪著笑說。
原來大早上的他是去給我餃子了。其實我早上不太想吃餃子,不過他既然送來了,我要是拒絕了顯得有些不近人情。所以我還是決定收下。
“好了,我收下了,你走吧。”接過餃子。
“就不讓我進去坐坐?”安明說。
“你昨天晚上不是坐過了麼?還要坐?我馬上就要退房了,你自己別處坐去吧。”我說。
“那我看著你吃,坐到你退房為止。”他卻是肯輕易放棄。
我沒說什麼,轉身進了房間,走到了陽台上的小桌上開始吃餃子。
安明搬了一張凳子坐在我旁邊,手撐著下巴,看我吃餃子。
“你吃過了嗎?要吃嗎?”我有些過意不去,就問了一句。
“好啊。”安明立馬答應。估計是一直等著我這句話呢。
然後我們倆就這樣坐在陽台上吃餃子。冬日的溫城早震,寒風凜冽。因為吃著熱餃子,倒也不覺得冷。吃到最後一個的時候,安明讓給我,我說我飽了,你解決了吧。他說你吃吧,你多吃些,本來就是買來讓你吃的。
我不想和他多說,就吃了。他說小暖,看在我給你買餃子的份上,你不要急著和我離婚好不好?
我說就一盒餃子就想讓我不離婚,這是不是也太容易了?你那些破事那麼多,我怎麼可能不離婚?
他說其實也沒多少破事,那是別人幹了害我的,我也沒有辦法。你給我些時間,查清楚了給你個交待就是。
我說那你需要多少時間才能查清楚?你準備如何去查清楚?你自己和羅怡做過什麼你不清楚?
他說我就是很清楚我和羅怡什麼也沒做,所以我才讓你給我時間。
“好吧,我給你一天時間,你今天去查清楚,如果查不清楚,咱們就離。”
“一天?一天怎麼夠啊?小暖,你想啊,我和莫少雲衝突的時候,那是為什麼,不就是因為他看不慣我和羅怡在一起?這說明什麼,說明那個和羅怡在一起的不是我,是假的那個人啊。”安明說。
“可是目前也還沒有任何的證據顯示,那個假的人存在啊,你也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以有個假的安明為借口而推脫掉。要是這樣,那你簡直想做什麼都可以了。反正做了以後你就說不是你做的,多簡單呐。”
安明歎了口氣,“你這樣說真讓人傷心,那些事真不是我做的,我要怎麼說你才相信。你忘了,一直都有人想要我們離婚,如果你現在要鬧著和我離婚,那不是上了別人的當了嗎?那羅怡說懷了我的孩子,還要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出來,不就是想看到你這個反應?你要是真是和我離婚了,那隻有我一個人難過,全世界的人都開心。”
這話說得讓我有些傷感。也覺得很有道理。
羅怡懷了人家有婦之夫的孩子,不但不知羞恥,還一副將軍凱旋的樣子。要當著眾人的麵宣布,確實是居心險惡。目的非常的清楚,那就是要我主動提出離婚,然後讓安家的父母作主,讓他和安明結婚。
安明見我不說話,又接著發動攻勢,“我在看守所的時候,我爸不也逼著你離婚?你現在要是主動提出離婚,那一群人都高興了,最後難過的人隻有我一個人,為什麼你要讓全世界高興,卻讓那個愛你的人傷心?”
“那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你要是再沒有交待,我們就離婚。”我作了讓步。
“三天還是不夠啊,這事兒可複雜著呢,就算是專業的偵探,那恐怕都得花很多時間來查才會清楚的。更別說我不是專業的了。”安明說。
“那你可以叫專業的來查啊,這錢也不是付不起。”我說。
“我覺得沒必要,這事還得我自己來。”
我一下子看出了他的心思,“你是擔心請別人來查,萬一查出根本沒有那個假的安明,所以的壞事都是你一個人幹的,是這樣吧?”
安明有些心虛,“雖然我堅信那個人的存在,但目前為止我確實是沒有任何的證據,所以我得慢慢地查,像這種事,得靠感覺,你想啊,有那麼一個和我長得那麼像的人出來代替我幹壞事,這件事肯定背後有陰謀的是不是?當然得自己去查了。”
說到底,他就是想拖延時間,想讓我多給他一些時間,不要急著和他離婚。
從內心來說,我又何嚐想和他離婚?我要再和他離了,那我這就是第二次離婚了。一但離了,我這一輩子是不會再結婚了。真的沒有力氣了。
所以我決定答應他,“那你需要多少時間,去證明那些壞事不是你做的,去證明羅怡的孩子不是你的?”
“至少需要一年,我要讓羅怡把孩子生下來,然後去作親子鑒定,這樣一來,不就行了?”
這無疑是一個最好的辦法,可是我自己也是十月懷胎過來人,要想把孩子給生下來,那得多漫長的時間?
“一年也太久了吧?萬一到時羅怡生下來的孩子經過鑒定就是你的,那我怎麼辦?那我不是被你騙了一年?”我不幹。
“你要相信我,羅怡的孩子絕對不是我的,我要和羅怡生孩子,那早就生了,也不用等到現在了。我敢說,就是有人在背後弄陰謀,而且這是一個巨大的陰謀。”安明說。
“那也不能等一年,我又不是傻子,我怎麼可能會等羅怡把孩子生下來確定是不是你的?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