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中國,一個發展中的大國形象,已昂然崛起於世界的東方,讓人刮目相看。世界驚奇發現,中國社會麵貌光彩煥然,已非昔日可比,這似乎隻是彈指一揮間。
回首過去,我們看到了輝煌的成就和燦爛的微笑,同時也看到了艱辛的汗水和堅實的腳步。中國的媒介與傳播研究,也與我們的時代同命運、共呼吸,演繹出激越曼妙的交響,我們既取得了累累碩果,也麵臨著重重挑戰。作為一名長期從事媒介與傳播研究的中國學者,我親身體驗感受到了這些年中國學界所走過的不凡曆程,可以說是發展與困惑同在,成就與問題並存,我深深體會到祖國給予的堅強支撐,曆史帶來的巨大機會。
人至三十當是而立之年,而當中國改革開放迎來他的三十周年之際,中國的媒介與傳播研究似乎再一次走到了一個曆史的十字路口,正處於一個前所未有的“困惑與選擇之中”,麵臨著“向何處去”的問題。那麼,在這一特殊的曆史轉折關頭,中國媒介與傳播研究最明智的選擇是什麼呢?我認為,最明智選擇應該是——
首先,要以曆史為經,以現實為緯。當一門學科再一次站在十字路口時,最重要的莫過於先靜下心來,反思和回顧已經走過的路。我們回顧和總結媒介研究的曆史,並不是要沉溺於它、遷怒於它,而是要以史為鑒,從中吸取教訓、累積經驗,為當下的媒介理論和媒介現實服務。換句話說,我們研究曆史,要聯係現實,而研究現實,也不要割斷曆史,繼往開來,承前啟後,才能使媒介理論有著深厚的曆史和現實根基。
其次,要以媒介為經,以社會為緯。新聞是社會的鏡子,媒介是社會的大腦。研究媒介需要聯係社會,研究社會需要指向媒介。媒介是這一學術研究的起點和終點。因此,研究媒介理論,需要以銳利的學科眼光加以審視和分析,也要用社會的尺度來丈量和稱衡;要強調媒介理論思維與話語的主導性,也要向更廣闊的社會領域延伸和擴展。以媒介為經,可以確保其學術價值和理論意義;以社會為緯,可以落實其社會價值和實踐意義。通過媒介研究,推動社會進步和國家發展。
第三,要以規律為經,以意義為緯。規律所在,科學所托。積極探索和揭示媒介規律,是媒介理論研究的基本宗旨和首要使命。作為一門社會科學,媒介理論研究不應該止步於探索和揭示媒介活動中內在矛盾諸方麵的聯係和鬥爭的客觀法則和必然趨勢,還應該突現和彰顯這一過程的價值和意義,進而說服人們自覺遵循媒介規律,主動按媒介規律辦事,從而進一步支配、製約和優化媒介活動的姿態、現狀與趨勢。規律、意義和行動共同構成了學術研究的金三角。
第四,要以中國為經,以世界為緯。中國是媒介理論研究的坐標點,而世界則是它的參照係。如果媒介理論研究不同中國特定的曆史一社會一文化條件相結合,不在中國五千年民族文化的土壤上生長出來,不能指導具體的媒介活動,而隻是簡單地販賣、照搬和空談西方媒介理論,那必然會遭到人們的拒絕,甚至反對。但是,要推進媒介理論走出國門、走向世界,同國際學界進行平等的對話和交流,則必須嚴格遵守學術規範和遊戲規則,在堅持中國學術主體性的基礎上,使其具有世界元素和全球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