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的人走了之後,演武台上,張子林早已是全身脫力,麵色蒼白,眼前的畫麵天旋地轉,雙腿再也無法支撐,猛地倒了下去!
“子林!”
張伯軒焦急的一喊,立即上前接住張子林,張家的長老也都跟著上台查看張子林的情況,長老們神色充滿關切:“族長!子林沒事吧?”
右手輕搭在張子林的手腕上,一絲真元沿著經脈進入查看他體內的狀況。不一會兒,張伯軒擔憂的神色舒展開來,對長老們說道:“隻是真氣瞬間枯竭,全身脫力才導致昏迷,沒什麼大事,我帶他回房,用真元幫他溫養一下經脈就行。”
聽到沒什麼大礙,隻是脫力而已,長老們也鬆了一口氣,畢竟好不容易出了這麼一個潛力巨大的家族新星,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就可真是太可惜了,旋即也是紛紛向張伯軒說道:“既然如此,就快帶孩子回去休息吧。”
“嗯,我在這裏代子林謝過各位長老的關心了,先行告辭!善後的事還要麻煩諸位的負責一下。”
說完,抱著張子林向著居住地疾馳而去!
回到張子林居住的房中,輕輕的將他平放到床上,體內的真元順著張子林的手臂經脈緩慢柔和的流去,在溫和的真元的滋潤下,枯竭的經脈重新煥發出了活力,張子林的臉色也漸漸的紅潤了起來,在輸送真元的過程中,張伯軒驚訝的發現,張子林的經脈強度要高於常人,這讓他十分疑惑。
持續不斷地注入,突然張子林眼珠子動了幾下,然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剛剛醒來的張子林還沒有反應過來,隻感覺頭很疼,撕裂感不斷地襲來,恍惚間終於看清了身邊的張伯軒,心中一暖,感受著體內溫暖的真氣流淌,一陣心安。
沒有什麼比得上親情的關懷,前世孤苦伶仃,從小少言寡語,看著佝僂的奶奶默默地為自己付出,直至燃盡餘暉也未能享受到自己的一天贍養,真的很不是滋味……
既然今生能擁有前世所得不到的關懷,就用盡全力去回報,把兩世的親情都傾注到今生每一個愛自己的人身上!
充滿了回憶與向往,張子林這一次昏迷是來到這個世界睡得最安穩的一次,感覺到父親的關切目光,張子林開口,問道:“父親,裴家人走了吧。”
張伯軒目光柔和輕聲應道:“嗯,已經走了,托你的福,這次我張家不僅保住了顏麵,還讓裴家會更老實一點,我張家也剛好可以緩一下,消化掉最近的收獲。”
“嘿嘿,今天我厲害吧!之前還不讓我學武,要是沒有我,說不得要栽個大跟頭,這就叫做力挽狂瀾!”
張伯軒怔了怔,苦笑道:“好吧,是我低估了你,不過也是擔心你能不能抗得住淬體的疼痛嘛,出了紕漏的話,可是會毀了你一生的,你也不要自得,你這次暴露的實力和展現出來的潛力必定會讓裴家和其他家族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以後必須給我收斂點!”
話到最後張伯軒變得嚴肅起來,張子林也意識到了潛在的威脅!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自古以來總會有許多天才中途隕落,就是因為太過於鋒芒畢露。
水滿則溢,月滿則虧!
張子林慎重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畢竟我現在就如同角落裏的蠶蛹,不能靜默的化蝶,終究隻能被抽絲剝繭!”
“嗬嗬,你明白就好,你安心靜養,恢複後我會指點你修煉。”欣慰的笑著。
……
裴家挑戰張家落敗的消息在第二天就向長了翅膀一樣飛了出去,已過兩日,這次比試的過程永澤城的人們都大概知道了,而且成為了近幾日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借宿客棧的客人、伶牙俐齒的小二、街邊吆喝的小販和殺雞宰牛的屠夫等等,各種各樣的人都把這件事掛在了嘴邊,平時隨便的閑聊,到一半就會提到:“哎,你知道裴家挑釁張家的是嗎……”
在討論著張家和裴家比試的過程時更是五花八門。
聽聞張清歌的對陣裴正楓時的灑脫肆意,幻想著他的卓爾不群,懵懂的少女心靈是一片沉醉,一時間張清歌就在少女們心中多了個‘永澤城第一帥’的稱號。
在討論到裴墨揚時,都對這個冰冷寡言的少年感到十分的好奇。
一說到最後出場奠定勝局的張子林,聽聞才隻有三歲,驚歎張家出現如此天才,又對張子林的外貌眾說紛紜。
有人說張子林是三頭六臂大巫轉世,又有人說他上古大能輪回重修……
反正已經是被形容成一個張牙舞爪的形象就是了!
……
這一日,永澤城中一個穿著雲雁細錦袍的青年儒雅男子風塵仆仆的剛趕回城,找了一間茶館悠閑喝著茶,聽聞小二與隔壁桌的客人又是討論張裴兩家的戰鬥,誇張的言語,讓他不禁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