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灰去為難的看了看身前的酒杯,憂鬱的對羅溯說起母親的叮囑:“家母生前曾說,“喝酒會影響腦粒子回轉量”的,所以叫我不能吃酒,大哥好意,小弟心領了,但母命難違,還望大哥見諒則個。”
羅溯也毫不含糊的搶過塵灰眼前的酒杯,以同樣的動作吃幹抹盡,然後打著酒嗝對塵灰說道:“母命難違,這話我是深有感觸啊。剛才說的事想必小兄弟不會反悔吧,那麼就在家中留宿一晚,明早遂哥哥一起把事辦了,當然了,不會讓小兄弟在牢中感到度日如年。”
話未說完,羅溯就從懷中掏出一本明顯是手抄的線裝書來遞給塵灰。“這是大哥10年來的在礦場辨認礦石的心得你且好好讀讀,等出來後,有大哥一口飯吃就有你的一口。”
是啦,這應該就是任務獎勵了,想不到是礦石鑒定書,這可是好東西啊,以後為了不受製於人,行走江湖兵器實為關鍵之關鍵啊,塵灰如是想。
“沒的說得,謹遵大哥吩咐就是了。”話還是要說得華麗麗,暖人心些的,因為這又不花錢不掉肉,完全的無成本生意嘛。
一夜有話,但無非是些細節問題。
翌日,天一亮,羅溯就和塵灰離開了家門,朝城管所走去,迎麵見另一群由一賊眉鼠眼的家夥領頭的人也是朝著城管所而去的。八成就是羅溯的對頭了,塵灰不露聲色的打量著對方,等到一行都到了城管所門口,又見一大群布衣站在那目露焦慮地東張西望著。
看到羅溯過來紛紛圍過來問著好。顯然是羅溯礦場上的手下兼助威來的。這場麵好似以前衙門審案啊,作為當事人的塵灰則是一點都不怯場,還很有心情的看東看西,原來大哥口中的城管所全稱是城秩序管理維護所。
正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這兩位亦不如是,在門口一陣冷嘲熱諷,打打鬧鬧的進到裏麵,見了那所謂的城管所所長後,又是一番唇槍舌劍,口蜜腹劍,再加上塵灰一通聲具淚下的自罪書。終於確定了塵灰那莫須有的罪名,在羅溯告別的眼神中,塵灰被衛士壓著去了牢房。半路上塵灰還是很有心情的評點一下剛才自己的演技有何不足,又有哪些可取之處,揣著書就跌進了一狹小陰暗的小間。
“哎,都怪羅溯他們在外邊唧唧歪歪了那麼久,不就是個係統設置好的任務過場嘛,隨隨便便演個差不多不就行了嘛。真麻煩,害得我今天連書都沒得看了。”
這個月上柳梢頭,人在牢中走。邊走邊抱怨:“真是該死的,那麼冷,這可叫我怎麼睡呢,那石台上倒是一堆稻草可也不頂用啊,不知道在遊戲外穿件衣服能不能稍稍暖和點。”想到就做,一陣白光閃過,塵灰冷嗦嗦的下線了。
這樣不是牢中沒有人了嘛,在這裏又要搬出遊戲說明書了:在遊戲中有任何與人或物有聯係,則保留身體在原地,精神(靈魂一類的東西)可以下線,但身體所嚐到的感受將原原本本的反饋到精神靈魂。(遊戲說明書第十條)
熟讀規則的塵灰不會不知道,所以才會有這個逆反想法,俗話說,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注定塵灰這美好的願望是不可能成真的。
凍著凍著也就習慣了,於是到第二天的日上三竿才睡醒的塵灰,睜眼就看見自己那牢門前放著的一籃東西。是衣服!跳起三尺高的塵灰撲向籃子,穿上大氅後才注意到原來衣服下有一封信和又一本手抄線裝書。
展開信紙隻見:
塵灰老弟,哥哥我正在想辦法怎麼才能提早把你弄出來,在牢中過得還好嗎,幸虧你嫂嫂提醒我,說這牢獄中陰寒氣重的,怕凍壞身體了,所以才急忙的給你送點衣物進來,但能做到也就那麼多了,望老弟保重身體,來日相見,亦可減少我這做哥哥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