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聽見這個厚重無比的聲音從自己的身後傳來,瞬間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把頭扭向了後方,發現一個帶著鐵麵具的人站在了自己身後,雙眼透過麵具上的小孔直勾勾盯著自己。慕容雪從這個麵具上僅露出的兩個眼睛感到了一絲生氣的味道。雖然慕容雪很想將自己現在做的事情繼續下去,但被一個陌生人這麼盯著,自然也就不在好意思再對光著上半身的天佑做出這麼親密的舉動。在那雙眼睛的注視下,莫溶血隻得稍稍地遠離了天佑的軀體,然後直直地站了起來,抬起了頭,注視著比自己高的還帶著一個鐵麵具的士蘭質問道:“這裏是女覓士的專用帳篷,你這個男覓士是沒有資格進來的。”
士蘭沒有說話,隻是繼續死死盯著慕容雪,然後冷冷一笑,抬起手把手指指向了不明所以的天佑,怪聲怪氣地說道:“喂,你聽見了嗎?這裏是女覓士專……用。那……這個又是什麼東西呢?”
“他……他不一樣……”慕容雪看了一眼天佑,依舊理直氣壯地回答著這個鐵麵人,不知為什麼,她對這個戴著鐵麵具的人特別的反感。
“好了……好了……差不多就可以了,”薑燕似乎處理好了傷口,不僅穿上了那叫性感的皮衣,還在外麵披上了一件與這清爽至極的春天天氣毫不相符的華麗毛絨外衣,將那呼之欲出的身材掩蓋了起來,“慕容醫生,其實這個鐵麵士在我們納蘭直屬的三個軍團裏還是挺出名的,他的性別在我們三個軍團可是一個公開的秘密傳聞噢。”
薑燕的一句話使得士蘭的心一下子蹦了起來,故作鎮定地說道:“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盡管在平時軍團碰麵時鐵麵士跟薑燕說話就是如此尖酸刻薄,但聽了這句話之後,薑燕總感覺眼前的鐵麵士似乎與平時不太一樣,隻是自己說不出那種感覺
慕容雪皺起來了眉頭,她看起來是很天真可愛,但這並不等於蠢相反的,慕容雪心思很是縝密,所以她聽懂了薑燕的意思。隻是這句話的隱諱意思並沒有絲毫減少她對這個鐵麵人的反感,一個女孩子沒事戴著個鐵麵具,還利用某種東西改變自己的聲音,在慕容雪的心裏,士蘭就是個十足的怪人。
“哦,對了,慕容醫生,這個秘密你可不要到處去說哦,這可是我們直屬的三個軍團間的秘密噢,”穿上了如同貴婦般的華麗毛衣的薑燕依舊酥媚無比,她的酥媚似乎連這個可愛的女孩都無法抵擋了,“我的消散液用完了,但是傷口處還一些殘餘覓力沒有散去,慕容醫生能不能在調一點給我啊?”
“我現在身上就有消散草,我馬上調給你,你等一下。”慕容雪從隨身帶著的醫療小背包中掏出了幾棵細細長長的草。
就在慕容雪和薑燕說話的時候,士蘭將拿來的衣服扔給了天佑,“趕緊穿上,跟我出來,有事跟你說。”
“那我先出去了啊。”不知何時,天佑已經穿好了灰色的普通外衣屁顛屁顛地跟在士蘭的後麵走到了門簾處,“一會兒我就回來了,小雪你先弄好那個什麼消散液的東西啊,你弄好了,我就差不多回來了。”
“別廢話,快點。”士蘭粗魯地扯著天佑,強行將他拉到了帳篷外。
“你輕點,你要是弄傷了我的天佑哥哥,我跟你沒完的啊。”慕容雪嗲嗲的聲音從帳篷裏傳了出來。士蘭回過頭看著天佑,天佑聳了聳肩,擺出了一個事不關己的表情。
“你……給我快點,說完我就馬上放你回去見你的慕容妹妹。”士蘭快速地往偏僻的地方走去。
身後嘈雜的聲音吸引住了天佑,回過頭一看,發現一群穿著鎧甲的士兵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將一個帳篷死死地圍住了。周圍的人群不斷地指著帳篷咒罵,但是這些士兵卻絲毫不為所動。天佑想了想,明白了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隻得搖了搖頭,心裏歎道:這個莊瑩是真的是夠任性的。
“你快點,我可不想被你的慕容妹妹沒完了。”士蘭催促著天佑,同時還不斷地加快著前進的步伐。
“好了,好了,這麼遠了,除非有人有順風耳了,不然怎麼樣也聽不見我們說什麼了吧。有什麼事,你快說吧。”天佑趕緊叫停了仍在不斷往前走的士蘭。聽到天佑的聲音,士蘭停頓了一下,環顧四周,在確定沒人之後,轉過頭,用雙手脫下了戴在臉上的麵具,露出那傾國傾城的容貌。
“怎麼,麵具戴久了,需要透透氣,是嗎?”每次見到這張臉,天佑總是無法將自己的視線從這張臉移開。
“確實是需要透氣,不過我是被你那個慕容妹妹氣得透不氣的。”一說到慕容雪,士蘭美麗的眼睛中帶著絲絲的怒火。
“有什麼好氣的,她也隻是關心我而已。”天佑陪著笑,露出可愛的小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