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飯的時候,大竹峰眾人坐在用膳廳中,田不易最遲走了進來,坐到位置上,抬眼向眾弟子看去,當目光落到張小凡身上時,他停了一下,張小凡低下了頭,田不易隨即移開了目光。
“昨天的事,你們都看到了?”田不易淡淡地道。
眾人默然,隻有宋大仁賠笑道:“是,七師弟大展神威,出手懲戒那兩…”
“放屁!”田不易忽然一聲大喝,聲震全場,眾人噤若寒蟬,隻聽田不易怒道:“昨日之事,你們看到的是別脈師兄弟的深厚修行,不說那個齊昊了,就連剛入門三年的小家夥,居然也勝過了你們大多數人,跑到大竹峰上來撒野了。你們知不知道?”
眾人一片沉默,隻有張小凡突然抬起了頭。
田不易冷冷道:“七脈會武轉眼即至,你們這些不成器的家夥,從今日起全部閉關,不修到一個樣子出來,看我不剝了你們的皮!”
眾人麵有苦色,卻一字也不敢說,田靈兒小心翼翼地問道:“爹,那我就…”
“你也一樣!”田不易斷然道。
田靈兒嘴角一撅,正要說話,卻被母親暗中扯了一下。她轉頭看了看蘇茹眼色,原本到口邊的話又縮了回去。
田不易的話聲在守靜堂中回響:“以後除了蕭天可以自由出入,和張小凡負責飲食之外,你們在這一年半中,全部不得外出,閉關修習,知道了嗎?”
“是!”眾人連忙應聲,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隨之向外退去。
“老七,你先留一下。”田不易忽然出聲,正往外走的蕭雲飛不由得停住了腳步,嘴角不由得浮起了一絲微笑。
“師父,有什麼事嗎?”蕭天頓住身子,問道。
田不易與蘇茹對視一眼,也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道:“老七,你也知道你這幫師兄師弟們不爭氣,最近你就好好教教他們吧。”
“好吧!師父!那你得再教我幾件獨門秘技!”蕭天想了想道。
田不易幹笑幾聲:“老七啊,這幾年你從我這裏偷學的秘技還少嗎?因為你先前沒法寶,我就差神劍禦雷真訣沒傳你了,就這一招好不好?”
蕭天見田不易這樣,知道他發現了自己修為的異狀,不覺莞爾,輕笑著搖頭:“師傅,我永遠都是你的徒弟,咱們還用這麼見外?我自然是知道師傅為了我煞費苦心,每天都在院後演練幾遍我無意間提起的功法,這些我都知道。師傅,你何必使得這般?”
田不易哈哈大笑,攬過蕭天的肩膀:“老七,還是你懂我,我就說嘛,咱們關係這麼融洽,哪用得找那一套,要不是你師娘……”
田不易突然感覺猶如芒刺在背,一滴滴冷汗不自然地從額頭滲出,忙朗聲說道:“我看今天天氣就不錯,老七啊,走走走,我這就教你。”說完就拉著蕭天向遠方跑去。
蘇茹留在原地,良久,她輕歎一聲,低聲喃喃道:“老七,這些年……我都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