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奴婢不是故意……”
“哈……哈……殿下……”
意識剛剛恢複些許的柳池禪迷迷糊糊見著一道倩影眼前晃動,精致如畫的臉上滿是羞愧,卻到底按捺不住升起朵朵紅雲。
唇雨點般落下,過分的親近讓她心生極度的不適。
終於,針刺般的痛楚從脖頸傳來,柳池禪再也難以忍受。
啪!
一個耳光扇去,柳池禪艱難地用手撐起身子,狠狠瞪去:“你是誰!”
女子臉上掌印分明,她幾乎是把唇瓣咬破,才終於是恢複些許理智,沉沉退去床前跪下,眼裏已沒有多少活下去的希望:“奴婢……該死。”
見居然是一個女子,而且這景象,怎麼有點熟悉,柳池禪微微一怔。
嘭。
寢殿的門被輕輕踹開,儒雅俊秀的男子冷笑著進來,他舉目四顧,深深吸了一口之後,苦笑著搖頭道:“公主殿下為了得到我,真是什麼手段都使得出,嗬嗬,亂情香?殿下可還有一點作為皇室宗親的驕傲?”
隨著大門打開,空氣流動進來,瞬間衝散了那股萎靡的熏香,柳青樊的思緒終於清晰許多。
她淡淡看向那儒雅俊秀的男子,阮景興,如書中一樣的傲慢,無趣。
她深深看向身前,克製著自己,直到那如畫中走出的神仙容顏被紅雲擠滿,瑰麗黑亮的眸子中浸滿淚花,青葉。
“滾出去。”
柳池禪吸了一口氣,聲音寒涼,帶著不可忽視的冷煞,“給我滾出去。”
青葉渾身顫顫,明白了殿下的意思,她直起身子,用出最後的力氣向柳池禪輕輕磕頭。
她在告別,在與柳池禪永別。
南祁惡名遠揚的九公主柳池禪,下流無恥、卑鄙肮髒的手段層出不窮,南祁皇都境內沒有一個貴女敢惹她,否則不是被下了毒,就是莫名被賊人破了身,毀掉一輩子。
她又嫉妒成性,見不得任何比自己美的女子,否則就是當麵突然發瘋,一鞭子抽過去,當場破相,誰都攔不住,誰都沒法跟她要個說法!
如此公主,她身邊的侍女當然是一個比一個慘,其中最為貌美的青葉便是首當其衝,遭罪最深。
責罵、羞辱、毒打、踩著她的頭,讓她認錯,讓她淚流滿麵,讓她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將她的內心摧毀幹淨!
日常的點點滴滴隻是甜點,最後的大餐,是她的性命!
這是主仆二人都知道的事情,隻是缺少一個契機罷了。
身為奴婢,擅自冒犯主子本就是重罪,無論她有意無意,更何況,還是這位公主……
青葉眼中求生的意誌早就被消磨殆盡,她沉沉磕頭,最後福身一禮後,就轉身離開。
“我沒讓你出去。”
身後傳來清冷淡漠的嗓音,出自柳池禪,她寒涼目光砸落在阮景興身上:“不得公主召見,擅自闖入寢殿,阮景興,你給我滾出去!”
聞言。
門口的儒雅男子聲音一滯:“柳池禪?”
“你聾了,還是要我趕你出去?”柳池禪臉色冷漠如冰,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阮景興簡直難以置信:“你叫我滾?這個亂情香不僅亂了你的情,把你腦子都搞亂了?”
柳青樊眉頭一皺,拾起案上一個杯盞就是丟了過去。
啪,嘩。
杯盞落在阮景興頭上,砸得他滿頭茶水。
阮景興慘叫一聲,跌倒在地,他抬手摸向自己臉上滑落的液體,除了茶水,還有鮮血!
“柳青樊!”阮景興簡直忍無可忍,他站起來忍不住嘶吼,“你發什麼瘋!”
“發瘋?”柳青樊冷冷看他,“發瘋的是你,阮景興,你真把自己當成天王老子了,忘了這個九公主府真正的主人是誰。”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