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外,半山腰,看著坐在路邊不停吸煙的火修羅和閉目養神的劍,夜魂歌笑著說“這片山色秀麗,可別因為你的幾個煙頭燒禿了。”
“燒禿了幹淨,省的惹人煩,”火修羅煩躁的說道,一邊的劍睜開眼走過來,用腳將地上的煙頭逐個碾滅,無視火修羅要吃人的目光,又回到一邊打坐去了,“你這小白臉是不是就要和我對著幹,”火修羅一躍而起,憤怒的衝劍喊叫。
“給我也來一根,”夜魂歌好笑的拍拍火修羅的肩膀,火修羅轉身疑惑的望著他,“你也抽煙?”說著從兜裏掏出煙遞給夜魂歌,“以前不抽,不過看你抽的這麼有感覺,我也想試試,”夜魂歌就著火修羅伸過來的火點著煙深吸了一口,吐出煙霧點點頭說“還不錯。”
“老大你剛才可不夠意思,我和小白臉上去拚命,你就站一邊看著,你要是也一起上,說不定就能放到那老不死的,”火修羅又續上一根煙,衝夜魂歌抱怨起來。夜魂歌透過煙霧看著他,點點頭說“下次吧。”“真的?”火修羅高興地問,“假的,”夜魂歌也笑起來,火修羅失望的問“為什麼不能是真的,”“真的你就死了,”一直不說話的劍突然說道,“他娘的,我死了你也活不長,”火修羅又憤怒起來,衝到劍麵前大聲說道,夜魂歌搖搖頭,劍說的沒錯,武力對唐風燭來說,有時候隻是一種宣泄感情的方式。
“血千裏身上有很重要的線索,”夜魂歌無視還在大喊大叫的火修羅說道。“什麼重要的線索?”一瞬間火修羅就平靜下來,劍也睜開眼睛望著夜魂歌。“他身後可能有一個龐大的組織,這個組織想要我的命,”夜魂歌說道,“可能跟我的身世有關,”他又補充道。
“哦,”火修羅摸摸光頭,嘴角上翹,半邊猙獰的臉呲著白牙,“那可要好好會會他,這麼些年幹的都是些攆雞打狗的活,沒意思透了。”
“還是小心些,”夜魂歌扔掉煙,用腳碾滅,“對這個組織,老師也有些忌諱。”一個人的力量再強大,麵對由無數人、無數利益組成的網絡,有時候也會顯得力不從心,所以夜魂歌對身份暴露這件事釋然了。
“放心吧,”火修羅也扔了煙,猶豫了一下,還是學著夜魂歌用腳碾了碾。
“就從血千裏開始吧,”夜魂歌看著兩人,“不管他們是誰,要鬥,就來鬥個天翻地覆吧。”
站在人來人往的機場,夜魂歌感到了濃濃的現代氣息,每次回到竹林,他都有強烈的時空錯亂感,相比較,他還是喜歡這個充滿現代化的世界。南邊的事情已經結束,那些該放下和該帶走的經曆和回憶,都將隨著這一張小小的機票回歸到本來的軌道。
看看時間,夜魂歌往候機大廳走去,突然,一種濃烈的不安感從身後傳來,他本能的轉回身望了望,在諾大的停車場中,一輛軍用悍馬分外顯眼,車上靠著一個男人,從麵相上看不到30歲年紀,可是眼中的滄桑和鬢角的白發卻又令人分不清他的年齡,這大漢身材很高,足有一米九幾,在南方這個城市很少見,看到夜魂歌注意到他,大漢抬起手來搖了搖,算是打了個招呼。
既然要離開了,夜魂歌不打算在這裏再惹什麼糾葛,他轉回身,繼續往候機大廳走去,剛走兩步,手機鈴聲響起,他拿出手機看了看,是個陌生的來電,“你好,我是夜魂歌,”他按下接聽鍵,聽筒中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然後一個操著濃重地方口音的聲音響起,“不禮貌啊,我等了你好幾天,終於見麵了不打個招呼就走啊?”他迅速轉回身,果然,那軍用悍馬旁的男人正拿著手機繼續向他揮手。夜魂歌掛斷電話,慢慢來到男人身邊。
“小帥哥,抽煙不?”男人將煙盒遞到夜魂歌麵前,煙很普通,四五塊錢而已,但是夜魂歌知道,這種煙市麵上五年前已經買不到了。
“謝謝,我不會,”夜魂歌拒絕了,男人的眼神有些猥瑣,誰知道這家夥是不是綁匪人販子同性戀。。。。,好吧,夜魂歌同誌承認自己有點想多了,他很警惕。
“嗬嗬,別看了,你不認識我,”男人自顧自點上一根,“上次我見你的時候,你還被人打的昏迷不醒呢,”夜魂歌無語,聯想到自己這些天的經曆,他知道眼前這個人不是醫生就是警察。
“認識下吧,”男人伸出大手,滿臉期待的說道,“我叫天重兵,天下的天,重兵的重兵。”
“是他,”夜魂歌馬上想到了這個人的身份。
南方最有權勢是的不是當權者,是一個家族,最有名的不是明星,是這個家族中的兩個孩子,這個家族有個響亮的名號,叫做天王府,這兩個孩子也有個響亮的名號,叫做謀戰二公子,天重兵,天家大公子,在南方如日中天的後起之秀,在特警任職,短短兩年時間,因為出色的表現被國家紅星特種部隊特招,成為目前中華大地唯一一個既是公務員,又是軍人的男人,而他的弟弟,就是江湖狀元榜排名第四的人,謀公子天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