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響的瞬間,我和關鈴都被人撲倒,又被拉著快速躲到了一邊。我倒吸著涼氣,隻見大兵的魂剛從屍體出來,立刻冒出兩隻鬼拉著它消失了。
“這地方真的很邪,你們都是好人,趕緊離開這個村子。”我快速的說完,又說:“幾十年前村裏人全死光了,隻要有人進村,都很難活著出去。”
護著我的大兵端著槍,謹慎的盯著四周,他冷靜的說:“感謝老鄉的好意。搜尋戰友是我們的任務,如果因為怕死就退縮,還要我們這些當兵的幹嘛?戰場就是死人的。”
聽著他流利的回答,我再次爭取,說:“關鍵你們對付的不是人,也不是敵人,這麼死了不值得。”
大兵笑了笑,說:“你沒當過兵你不懂。在真正的軍人眼裏,沒有死的值不值,隻有任務的成與敗。這也是我當……”在前麵移動的大兵突然轉頭,槍低著說話大兵的胸膛,砰的一聲,大兵不敢置信的瞪著眼睛倒了下去。
開槍的家夥詭異的笑了笑,用槍抵著下巴,結果了他自己。
嘭!嘭!嘭!
詭異的槍聲回蕩在荒廢的**,槍聲過後,天徹底靜了。十多分鍾不到,一隊人自相殘殺的一個不剩。
看著前幾分鍾活生生的人倒在血中,所受的精神衝擊不是當時人沒法明白。我呆呆的站著,咬著牙,緊捏著拳頭。沒有地靈棺,沒有風水局鎖鬼,他們不會死。
我沒看到山崩地裂,隻看到腳邊全是血,十多人倒在血泊裏。能感覺到他們噴在我臉上的血還有溫度。
今天無法安心,還談什麼以後?去******大地意誌複蘇,地靈棺老子破定了。
“咳咳……你沒事吧?”
關鈴走到我旁邊,她驚恐的看著滿地血跡快速往地下滲,好多小蟲子順著血跡爬了出來。所有人的鬼魂都被村裏的鬼抓著消失不見,一條條飄蕩的老鬼印在屍體上,借著屍體出了村頭的大槐樹。
“地靈棺該怎麼破?”我添了添嘴角的血。關鈴說:“五棺同氣連枝,我隻知道地靈棺在這,鬼棺在吃人穀。秦、武兩家負責的棺材,都捂的很嚴實,連名字都不知道。倒是諸葛家空著的人棺,成了臨縣旅遊、拍戲、探險的好去處。連綿不斷的人氣往人棺裏輸送,人棺調和著整個五棺絕龍局。”
“你的意思是不切斷人棺的人氣,地靈棺根本不可能破掉?”我思索著問。關鈴點了點頭,怪異的看著我說:“如果用強硬得手段破地靈棺,萬鬼會被地靈吸收,可能會出現前所未有的災難。”
“斷人氣的方法,就是我跳進人棺,把自己活埋了?”我自嘲的笑著。
關鈴嚇了一跳,趕緊說:“你可別想不開,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封山。不讓人去人棺裏旅遊、拍戲、探險,等過些年,局勢會自動瓦解。不過,景點開發最大的投資商一直是諸葛家,也為臨縣賺了很多錢……”
說來說去,鬧鬼死人,還是錢和權的問題。
正當我們沉默的時候,白天那個女兵身手靈活的翻過牆,一招放倒關鈴,快速的轉身一腳踢中我的小腿,我剛疼的單膝往下跪,她的膝蓋上撩,撞在我下巴上,我嘴裏一疼,不醒人事的暈了過去。
醒來,我躺在一張軟綿綿的大床上,諸葛老頭在房裏靜靜的喝茶。關鈴暈倒在冰冷的地上,凶悍的女兵顫抖的縮在角落,她對著空氣顫抖的說:“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再幫你們殺人,那些兵我殺了五個……”
抽過老子魂的老道士和小正太玩著飛行棋,老道士每扔一次骰子,女兵就會瘋狂的抓身前的空氣。
“諸葛隨風的空墳定著你的生死,抽你的生魂,隻是對你帶鬼出風水局的警告。你睡在這裏,也證明你是個無力的小孩。”諸葛老頭喝著茶,微笑的看著我又說:“五棺絕龍護一方蒼生,這是積人道大陰德的事情。你再壞事,別怪做爺爺的守正辟邪了。”
“爺爺?我守靈守的好好的,沒想過摻合這些,你為什麼讓葉知秋養厲鬼殺我?”我看著躺地上不動的關鈴,陰鬱無比的發問。老道士插嘴說:“你出生的時候,我師傅給你用六壬神課排過盤,你的批命語:不正。他老人家一輩子沒算錯過……”
“還是兩個選擇,第一,拿錢走人。第二,你與三位公子哥搶苗家妹芽,你出手殺了三人,四個當兵的尋找他們,你放小鬼迷惑了女兵,殺了另外三個當兵的。正好前些日子有幾個背包客被你弄的昏睡不醒,也從側麵證明你會放小鬼。我這樣說,三家死了兒子的一定信。”
聽著諸葛老頭借刀殺人的話,我先是愣了愣,咬著牙說:“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
“這是諸葛家的秘密,你不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