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詭異的一槍(1 / 2)

雷衝撲上油燈,它立刻被吸進了中間那盞油燈的燈芯。

三盞油燈上的火苗,隨著雷衝的掙紮,由大變小,由小變大。鬼氣森森的屋裏隨著燈焰的變化忽明忽暗,由於光線的變化,隨意一瞟牆麵,好似有東西在牆上晃動。

龔文畫離開王曼,飄在一邊傻傻的看著。王曼收回身體的控製權,性感的小嘴張成小圓形,木訥的看著油燈。

“我隻是把燈芯的索線換成了蠟樹皮,燒了寫著雷衝忌日的黃紙加在燃油裏罷了。”我指著油燈繼續解釋:“死忌是鬼的生辰八字,油燈和蠟燭皮都能抽魂,它自己撞上去了就別想跑掉。”

以前人死了,在停屍的床前會放一張高一點的桌子,桌子上點一盞油燈,亡者回家會鑽進油燈,借著油燈的火焰觀看親屬。還有在人頭上點天燈,也是一種吸魂入燈的法子,但必須是用蠟樹皮搓成的燈芯。

最早人們做蠟燭不是用的石蠟,而是一種樹會招來一種蟲子啃食樹葉,蟲子吃了樹葉分泌出一種白色放亮的膠狀物質,有的地方叫月亮屎。把分泌物經過一些處理就成了蠟燭。

燃燒的蠟樹具有吸鬼纏鬼的功效,而蠟蟲分泌物有著封鬼的作用。

給王曼解釋清楚這招,我拿著剪刀,剪下燈芯包裹在一張黃裱裏,塗上蠟油把雷衝封在了紙裏。

“王曼,你為什麼要幹這一行?”弄完,我突然發問。

王曼呆了呆,思索一會,看了看我,又認真想了一會說:“幹這行沒有人管,無拘無束的,我感覺很自由。”

“自由啊!”我重複一聲,好似被她撥動了某根心弦,說:“謝謝。”

行事問心無愧,求的是心安能讓自己自由自在的做人。或許,我一直追究的是身與心的自由。

王曼迷糊的接受了我的感謝,她問:“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她拿定主意幹這一行,我才會做接下來的事。

“在上麵滴一點血,轉一點生氣給雷衝。”我拿著封印雷衝的黃裱。王曼驚悚的退後一步說:“轉生氣給它?”

“它具備了生氣,在生氣未消,也就是你血跡未幹的時候,相當於一個人。等血快幹的時候,把血擦在小黑貓牙齒上,等於小黑貓斷了雷衝的生機,雷衝會成為小黑貓的倀鬼,為虎作倀。”我其實還有一點沒說,如果用王曼的血,以後隻有她與小黑貓配合才能放出雷衝這個鬼打手。

王曼按照我的要求做完,等她把血擦在小黑貓牙齒上,我立刻燒了塗了蠟油的黃紙,一股冷息不情不願的被撕扯進了小黑貓嘴裏,封印在了裏麵。

我收拾著堂屋裏的東西,王曼呆呆的問:“接下來做什麼?”

“已經完事了,你還想幹嘛?難道想讓我走陰出體,跟雷衝打一架?如果那樣,死的一定是我。”

“你不是說人墳造的厲鬼很猛嗎?這樣就擺平了?”

聽到她的話,我冰冷異常的盯了她好一會,警告:“你最好不要抱著找刺激的心思鬥鬼,真到那個時候,死的大多數是人,不會是鬼。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看到厲鬼轉身就跑才是最聰明的選擇。”

王曼遊疑在幻想與現實的差距之間,陷入了沉思。龔文畫縮成了一團冷氣,苦哈哈的看著我,生怕我打她似的。

小黑貓躺在桌上一動不動,鼻子很幹燥,貓抓的溫度已經趨於平和,但它還是沒醒過來的趨勢。我仔細檢查完,叫醒發呆的王曼說:“你不是要找刺激嗎?交給你一個救阿飄的任務。”

“什麼?”

“小黑貓魂體應該受到了創傷,你想辦法把它給醫好。”我說。王曼擔心的看著貓,苦哈哈的說:“又不是病了,獸醫也沒辦法啊。”

“貓吃老鼠,這是天擇。你三爺爺應該被一隻老鼠纏著,你帶小黑貓去吃了老鼠,應該能好。”我講完大概的操作辦法,又說:“那隻老鼠受過香火,實在沒辦法的時候,你用血在貓額頭上寫個王字,雷衝會被放出來幫忙。”

王曼一愣一愣的聽著,心虛的說:“你的意思是讓我一個人去?”

“老大,你天生能看到靈體,帶著龔文畫和玄貓再加一隻厲鬼,如果還幹不過一隻老鼠,你真不用混這一行了。”我有些嫉妒的說著。

玄貓的本能是勾魂,又有厲鬼配合,幾乎等同於陰間的勾魂使者。如果不是怕諸葛家出手對付王曼,我絕對放自己的血借生氣給雷衝,讓雷衝為我所用。這丫頭抱著寶貝,還身在福中不知福。

王曼被教訓的差點又哭了,咬著下嘴唇說:“去就去。”她轉頭生了會悶氣,又說:“我去抓老鼠,你去做什麼?”

“找關鈴。”我答。王曼又說:“她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你知道她在哪?”

“沿著陰兵過境的方向應該能找到。”我想到四家鎮後麵的葬魂湖,嚇的縮了縮脖子。

葬魂湖不是湖,是一片高低不平的盆地。樹葉蓋著表麵,走進去誰也也不知道下一步會不會陷下去。那裏沒有山貨,沒法種莊稼,人根本懶得去,隻要去的人全部淹死在了葉海裏。由於盆地外形像個大水潭,本地人都叫它葬魂湖,四家鎮誰家孩子不聽話,大人都會說:“信不信老子把你丟湖裏淹死拉倒?”指的就是葬魂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