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的幾個人在旁邊談笑風生的抽著煙,我緩慢的起身,剛要站直,男子吐掉煙頭快速的一腳踢過來,我眼疾手快的用胳膊擋住,胳膊被踢的酸疼,踉蹌好幾步才站穩。
男子沒有多話,示意旁邊幾人一眼,圍上來又要打我。
我盯著他們打過我的手和腳露,慢慢露出了微笑。有種脫胎於紮小人的術法叫做截魂,因果糾纏之下,我讓他們下半輩子失去對腿腳的控製不是難事。
都準備坐輪椅吧!
“你們都是瞎子,沒見到打人的嗎?”
秦霜遠遠的跑過來,她這次沒化死人妝,不過嘴唇依舊鮮紅,燈光下妖豔的嚇人。她罵著保安,衝向圍著我的人,一腳踢中其中一人的****,那人疼的表情扭曲捂著襠倒在了地上。
她踢人的同時,手指中間彎曲並緊成拳,打在另一人脖子側麵軟組織。被打的人捂著脖子,疼得本能晃蕩,又被一勾全打中太陽穴,軟倒在了地上。
另外幾人見到如此彪悍的女人短暫的愣神,也就是他們愣神的瞬間,秦霜用插眼、踢陰、打軟組織的招式,在十幾秒內幹翻了所有爺們。
她打人的動作很普通,唯一的要素就是快、狠、準,專門往致命的地方打。隨便一個人都能做到,隻是大多人敢插別人眼睛?踢別人蛋嗎?
我冷臉盯著秦霜,看了她好一會,說:“你欠我一個人情。”
秦霜出手是幫了我,那幾個人被猛揍也化解了他們打我的因果,變相的讓我不能再出手對付他們。如果秦霜是外行,我肯定會感激她出手。但她是內行,知道裏麵的因果牽連。
在秦霜打人時,追著她出來的一個女人瞪著我說:“霜霜姐幫你,你不感謝就算了,你這是什麼態度?”
我看了一眼打扮挺火辣的女人,再次冷眼盯著秦霜。火辣女人打抱不平的鄙視著我,秦霜歎了口氣說:“武藝,閉嘴。”
叫武藝的女人不再說話,秦霜說:“我欠你一個人情。”
我嗯了一聲,說:“正巧有件事需要姓秦的幫忙,就當你還我人情!”秦霜吸了一口涼氣說:“你讓我挖……”她的墳字沒有說下去,旁邊的武藝呆呆的說:“他就是那個姓陳的?”
秦霜點了點頭,對我說:“我考慮一下,那門手藝傳到我手上從來沒用過。我還有兩個妝要化,等化完了給你答複。”
我們簡單的聊著。被打的幾個人緩和一些,剛要發飆,保安們偷偷看了一眼武藝,在他們耳邊說了些什麼,幾個人嚇的臉色發白,沒敢出聲。
跟秦霜混在一起,又姓武,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這個武藝就是武家的人。武家有個局長,他們怕武藝也不難理解。
看著幾人欺軟怕狠的表現,我一點異樣的情緒也沒有。
武藝的背景擺在這,秦霜讓我不用管後麵的事,帶著我往殯儀館裏走。我跟在她們身後,又多留了一個心眼。
往小了說,秦霜隻是幫這幾人解決了打我的因果,算得饒人處且饒人。往大了說,她這是在滅守靈人的威風。
爸爸守了幾十年的靈能一路順風,除了德行,還有找他麻煩的人,事後都莫名其妙的出現了各種病痛,巧合的事太多,旁人想到得罪爸爸的後果,自然不敢找他麻煩。這次打我的人,事後無病無災,以後得罪我的人會抱著僥幸心理想,雷衝的死也許隻是一個巧合,在殯儀館打他的人不是活的好好的嗎?陳三夜沒有他老子邪乎,也不是不能得罪的。
幹這一行的威嚴,不是靠拳頭、金錢、勢力砸出來的,靠的是解釋不了的本事,在歲月的流逝下慢慢堆積起來的。
秦霜的辦公室與做保養的美容院差不多,房裏擺著三張美容床,兩具屍體平躺在床上,臉色鐵青,貼著床的手臂有著屍綠,是人死後血液往下沉澱出現的自然現象。
“武藝,你用這個幫他揉一下被打的地方。”
秦霜拿出一瓶精油,武藝接過瓶子,不情不願的指著另一張美容床說:“躺上去,哪裏疼就把哪裏的衣服掀起來。”
我看著精油瓶動了動鼻子,隨手摸了摸用來躺屍的美容床,遲疑一會,我脫掉上衣和褲子,穿著小丁丁躺了上去。
床上墊著白色錦緞,屍體化完妝,這床錦緞會隨著屍體一起放進殯儀館的棺材裏,供來賓瞻仰遺體。錦緞是新的,躺上麵感覺,挺滑,挺軟,就是有點冷。
“輕點,別那麼用力。”我趴在床上,隨著武藝的揉動,陣陣寒意慢慢往大腿內侵襲,又疼又冷的感覺特別要命。她哼了一聲,手上加大力度,說:“不用力,屍油沒法進入皮膚,怎麼祛除淤青?”
難怪之前感覺精油瓶上裹著淡淡陰氣,原來是屍油。我哆嗦著翻下床說:“別擦了。就算屍油經過你們的調配,還是屍油,弄身上感覺特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