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孫不平騎著馬,哼著小曲,後麵還牽著王命原來的馬,慢慢悠悠的走著。
白馬少年倒是提醒過他一兩回,說事關緊急,讓他快點趕路。但孫不平老神在在,笑而不語,仍然慢慢悠悠的走著。
我不明白孫不平的用意,不過這樣也好,省了我不少麻煩。
自從來到這世界,我就一直窩在同樂鎮上。要不是上次跟著孫不平和王命去了趟桃花穀,我還真沒離開過這同樂鎮。
剛才王命一聲不吭就走了,黑馬又神駿,沒兩下就跑的無影無蹤。你說我這人生地不熟的,讓我上哪找去。
為了避免跟丟孫不平,我這次大膽的采用貼身跟蹤的辦法,直接撐著結界騎到後麵空無一人的馬背上。
說起來也奇,那馬居然對我不認生,老老實實的馱著我,跟在後麵走著。
“孫捕頭,為何……”路上白衣少年忍不住,問了一句,不過還沒問完就被孫不平抬手製止。
“黃家小哥,你可是想問我,我的朋友命懸一線,我為何不急?”孫不平天生善交際,剛才在路上一來二去,已把白衣少年的基本情況摸清。
“正是。”
“你家主人號稱‘杏林聖手’,至今我還沒聽說過有她醫不好的病。”孫不平笑著解釋。
“那是江湖朋友對我家主人的抬舉,但這次先生的朋友傷得很重,我出來時還見她還昏迷不醒,我怕……”白衣少年也是通透之人,所以話沒說死。但我聽他弦外知音,好像一枝梅這次的傷病很是嚴重。
“黃家小哥,七日續命丹可曾聽說?”孫不平神秘兮兮。
“那正是我家主人獨門秘方煉製,無論傷、病多重的人,隻要一顆,七日內保證死不了。”說及自家主人的本事白衣少年是侃侃而談,但話鋒一轉,少年露出了警惕的神情,“先生為何問起?”
“黃家小哥,此次出來幾天了?你家主人是否有說幾時務必回去?”孫不平繼續問。
“出來已整整一天一夜,我家主人隻是說跟著黑馬便能找到人,倒也沒有說什麼時候得回去。”白衣少年還是比較單純。
“那不就結了,你家主人這麼放心的讓你跟著黑馬出來找人,就說明一切盡在她掌控中……我何必著急呢!”孫不平擺擺手,繼續哼起了小曲。
白衣少年聽罷,搖了搖頭,說道:“同是朋友,我看那個黑大個比你實誠多了,一聽朋友有難,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馬就走,哪象你……還這麼逍遙自在。”這時的白衣少年看孫不平全是那鄙夷的目光,話中也有點不屑之意,絲毫不怕得罪孫不平。
“黃家小哥,這你就不明白了",孫不平樣子有點猥瑣的說道,“他們倆是老相好,急是應該的。而且見麵難免親親我我,掉幾顆眼淚,說些肉麻的話。你說我一局外人,趕那麼急去湊合幹嘛?”
“休要毀我家主人清白!”白衣少年雙目一瞪,劍眉一挑,手中抖出一把碧綠色的利劍就向孫不平刺過去。
你說剛才還有說有笑的,轉眼就打起來了,要怪就怪那孫不平,話不說清。但這時我有點不解,這白衣少年的劍從何來?
白衣少年手中的劍又薄又細,出手時的破風聲有如鳳鳴,一看就知不是凡品。也好在有這聲鳳鳴,不然孫不平可能死了都不知道怎麼一回事。
隻見孫不平眼角瞄著來劍,上身微微後傾,雙指一伸,輕輕一夾,少年刺出的一劍順著孫不平指間劃了過去。
“好劍法!不過脾氣爆了點。”孫不平雙指一曲,避開了劍鋒,接著順勢一彈,白衣少年的劍蕩了出去。
“我說的是你家主人救的那位姑娘和黑大個,你丫在這裏添什麼亂吖?”孫不平怕白衣少年誤會又來一劍,趁這空閑功夫趕緊把話說清楚。
“哼”,白衣少年自知誤會,臉一紅,氣呼呼的收回利劍,隻見利劍居然化成兩道晶瑩剔透的藤蔓,縮回去繞在白衣少年的手腕上,咋一看還以為是少年白衣上的紋式。原來這就是白衣少年的劍啊,我愣了一愣。
“失禮了!”白衣少年不甘情願的向孫不平抱拳道了歉。
孫不平也不生氣,仍然笑嘻嘻道:“好說,好說。”說完哼著小曲自顧自走在前頭。
……
“聽聞杏林有條不成文的規定……非女子不得入內堂,不知小哥是在哪見過那位姑娘的?”當路過一片樹林,林間不時有樹葉掉落,騎在前頭的孫不平夾住眼前一片樹葉後突然問道。
“怎麼,孫先生怕我假冒杏林的人來騙你們,不信我?”白衣少年正在拍掃著掉在身上的樹葉,聽到孫不平這麼一問,頓時氣紅著臉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