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散勢法鷙鳥(1 / 3)

很自然的,我掏出了碧璽睛,覆在了那個圓孔之上,正如我所知道的那樣,所有圓孔邊緣的花紋和碧璽睛的銀邊上的形狀完全吻合,穿過圓孔的光線變成了綠色。這一束綠色的光投影在對麵的琉璃牆麵上,映出一輪綠色的圓圓的滿月。這輪圓月的邊緣是綠色的長短不齊的刺芒。跳動著像綠色的火焰。映照的整麵琉璃牆麵變成的淡淡的綠色。

老張悄聲的嘟囔,你們看,這就是攪擾了我一生的夢境。每次夢開始的時候就是那道流轉的強光,和漸漸閃亮的琉璃境。雖然以前不知道,這段夢境在哪裏代表著什麼。卻覺得很熟悉,覺得很美,後麵發生的一些事情在夢中很模糊,很模糊。但是我又知道對我很重要,很重要。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嗬嗬,此刻甚好,不管如何,能讓我糾纏如斯的,也該有個了結。

說話間,一攏攏的白色霧氣慢慢的在腳下凝聚,而已經變成翡翠色的琉璃牆麵,淡淡的一個老人的影子,象副淡墨山水畫,映照在了牆麵之上。畫中似是一片清風吹過的竹林,竹林之下,有個老者在寫著什麼,琉璃牆上是竹是竹影,竹隨風動亦隨心動。輕輕飄搖。靜靜無聲。

畫中老者,輕輕放下了手中的筆,抬起頭,在畫中審視著我們。

此來三位後生,竟可用心中一份不滅正念,點亮琉璃境萬年靈力,是必然也是自然。你們雖得我師兄蘇秦指點,才能來到這一琉璃境。但這五千年可以走過琉璃境的人,卻隻有你們三個。可歎!可歎!

不過,想來也是機緣自然。此境本是此張姓小子在彈指前建造的結界。而顧姓後生卻機緣巧合擁有我派的碧璽睛,至於這個蔣姓小子,竟應在了伏熊一說之上。送了菩薩座前侍從回去。如此種種盡在我師預料之中啊!你們一行幾人,本如流水浮萍,在不同的時間地方,過著不同的一世又一世,竟可在你們這一境相遇,完完全全應了我師傅的這一結界。我也不曾想到、不知是我師傅已知天命,還是天意讓你們應了這一結界。

也罷,既然已經喝了我師兄的了凡水,就應該忘去世間的煩惱了。在你們的眼前的這道石壁。就是通往無憂境的最後屏障。願意無憂的跨過這裏就和你們來的那一境完全沒有了糾纏。所有在你們這一界欠的因果,就此滌清。從此就進入我們的這一界。我們這裏不生不滅,不愛無憎,有神無行。雖不能穿越三界,倒也能預知前緣後果。張姓後生用我師兄送你的筆在這輪綠月之上寫下伏熊之說,我就為你們打開淨壇。

老張從懷中掏出了那位老者送的毛筆,琉璃的牆麵上綠色的圓月的表麵籠罩著一層水汽。老張懸腕虛空,點墨不蘸隻在牆麵水汽之上,筆走龍蛇,寫了起來。他在寫,我在心裏默念。

分威者,神之覆也。故靜意固誌,神歸其舍,則威覆盛矣。威覆盛,則內實堅;內實堅,則莫當;莫當,則能以分人之威而動其勢,如其天。以實取虛,以有取無,若以鎰稱銖。故動者必隨,唱者必和。撓其一指,觀其餘次,動變見形,無能間者。審於唱和,以間見間,動變明而威可分也。將欲動變,必先養誌以視間。知其固實者,自養也。讓己者,養人也。故神存兵亡,乃為知形勢。

每一筆,都在琉璃牆麵上畫上了深深的印記。

隨著最後一個字的落筆,老張手中的筆不見了。嘩啦一聲,琉璃牆裂了開來。隨之碎聲不斷,整個琉璃的牆麵在崩塌在融化。頭頂的琉璃穹頂越來越薄。一縷陽光照在了我們的身上。

此境竟在他境中

所有的琉璃瞬間散去,有如片片薄冰化去,隻是地麵上沒有留下一點點的水跡。三個傻傻的人,傻傻的站著。頭頂是竟然是久違了的太陽。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四麵青山,綠草遍地,很幽靜的一個山穀。一條清亮的溪流,順著山坡奔湧著流下,彙成了一個小水潭。眼前是一條青灰色石子鋪就的小路,這條小路從我們的腳下為起點蜿蜒向前,穿入前邊的一片樹林。綠色的樹林是由一種奇怪的樹生成,樹頂有很多枝蔓,巨大的羽狀葉片四散飄逸,風吹樹影夏日斜。順著小路的方向,在那天的邊界,可以看到隱隱的紅光。陣陣的香氣蔓延。

老張輕輕的放下了舉著的手臂。三個人的眼光相互交織了一下,卻都沒有說話。老張第一個卸下背囊,坐了下來。我和小柯也解下背囊坐了下來。是啊。該曬曬久違的太陽了。

老張:還有茶沒有了?咱們吃點東西喝點茶吧。

還是先曬曬太陽吧,在這個灑滿陽光的草地上,舒服的躺著。比吃什麼都強。

老張站了起來拿過了三個人的背囊。認真的翻找了一遍。

老張:兄弟們,咱們的口糧隻剩三人兩天的了。如果在兩天裏還沒有回到咱們自己的那一境,問題就大了。我去打點水來。許久沒有喝茶了,覺得心都快渴死了,你們先躺著休息吧。

老張拿起兩支水壺,向不遠的山泉水潭走去。小柯靜靜的望著頭上的藍天發呆。而我從衣袋中掏出一支快彎斷了的香煙,點了起來。煙草的味道總是這麼的香。許久沒有抽煙了,有些頭暈。

老張打回兩壺水,就在小徑起點的碎石上,點起了固體燃料,架上小水鍋,清澈的潭水劃著一道亮線,流入小鍋中。璫!什麼東西隨著水流掉入了鍋中。仔細看去卻隻有一鍋清水。老張端起小鍋,輕輕的搖晃起來,嘩啦嘩啦。鍋裏除了水明顯還有其他的東西。我和小柯不由的都爬了起來。老張慢慢的把鍋中的水一點一點的倒在旁邊的路上。??水慢慢的倒完了。鍋底一粒完全透明的石子靜靜的躺在鍋底。這粒石子有麻將牌大,呈現不規則的形狀,顏色則是完全透明的。老張伸出兩個指頭,撚起了這粒石子。這粒石子離開水,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老張摘下眼鏡,用這粒石子在眼鏡玻璃的邊角上,輕輕的劃了一下,吱一聲,眼鏡的玻璃被畫出了深深的一道印記。

老張:果然!嗬嗬,知道這是什麼嗎???鑽石哦。

鑽石!!

老張:不過應該是水鑽,也是水晶的一種。古人叫做水玉的。那個小水潭裏麵應該還有很多。你們重打一壺水來。順便撿幾粒留作紀念好了。

小柯:小顧你去吧,我還是休息一下。

我提著水壺走到小水潭邊,水潭清淺,一眼就可以看到金色沙子的潭底。水潭四周也圍著一圈金色的沙灘。

放壺下去,打滿了水。伸手下去一摸。水是溫暖的。觸手是紮楞的感覺。憑著感覺,抓了一把。拿出水麵。手中已然握著幾粒晶石。水波晃動,在陽光的照射下,潭底的沙子泛出刺眼的金光,不是吧,這個,這個潭裏的沙子都是金沙?

張哥!快過來。這個潭裏的沙子都是金沙啊

老張走了過來,蹲身下去。抓起一把金色的沙子。嗬嗬哪裏是沙啊。基本上全部是金。

老張:這真的是很純的金沙啊,比我們在SC那個地方發現的純多了。

老張輕輕的把這把金沙又撒回到了水中。

老張:小顧,我知道了這一境既然已經是上三境,又是無憂境必然和咱們的境界不一樣,就這一個池塘就告訴了我們,金玉如泥沙啊,把你剛得的石子也放回去吧。放不下,怎麼能拿得起啊。

揮手??池塘泛起幾點漣漪。

陽光下,微風中,火上水,已輕沸。

嗬嗬,用不知道浸泡金玉幾千年的水,喝一杯茶也是別樣感受哦

我:小柯啊,你怎麼這麼沒精神啊,是不是傷口還疼?你聞這水多香啊。多像巧克力的味道。

等等??巧克力??我湊近水鍋,聞到的隻有炙熱的蒸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