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搖著頭,一臉嚴肅的吩咐旁邊的護士,趕緊打電話讓救護車來。
汪嶽揚整個人一震,雞皮疙瘩全都浮起來,“醫生,她到底怎麼了?”
“她這症狀不是痛經引起的,我懷疑是急性闌尾炎,為保險起見,還是去醫院做個檢查,說不定要開刀的。”醫生解釋完,趕緊開藥先掛點滴。
汪嶽揚聽得腦子一嗡,俊眸微眯盯著床上的人看了看,再也顧不得自己還穿著一身軍裝,上前去半蹲在她麵前,心疼的手足無措:“你這是怎麼了啊?昨天暈倒,今天闌尾炎,你存心讓我著急是不是?”
安文菁哪裏還有力氣說話,斜睨他一下,閉著眼輕聲哼哼抵抗疼痛。
救護車到來時,汪嶽揚消失了片刻,也不知去了哪裏。等到醫院時,醫生的檢查結果剛剛出來,就見已經換了便裝的他再次出現。
藥物發揮作用,安文菁終於好受一些,看著推門進來的人,她小小吃驚,還未問他怎麼來了,他已經率先開口:“確定是急性闌尾炎,醫生說再晚送來,就要有危險了。定了明天一早的手術,你看看要不要給家裏打電話?要是不想麻煩他們的話,這幾天就我跟靜琪照顧你。”
他一個大男人,照顧她怎麼方便?可想到這樣一個小手術通知家裏,肯定要讓母親多操心的,大老遠過來也麻煩,實在沒有必要,她隻好搖搖頭,“不通知家裏了,不過也不要你照顧。有靜琪,再加上我們宿舍的劉俊彥,應該沒問題。”
“劉俊彥?”他想了想,“站你旁邊的那個?”
“嗯。”
“好,我來安排。”
下午,劉俊彥跟汪靜琪都來了醫院。她住的是單人病房,也不用擔心會影響別人,兩人一直陪著,給她寬心,讓她不要害怕。其實她害怕什麼呢,割個闌尾而已,聽說這玩意長在人肚子裏完全是多餘的,割了豈不放心?隻是,她仍然愁眉苦臉的。
因為,趙瑞航還是沒有給她打電話。
許是因為身體的異樣讓她格外脆弱,她多麼希望親近的人此時能陪在身邊,給她依靠,讓她安心。
那麼多年的感情,真正的青梅竹馬,居然是這麼不堪一擊,就為了一次爭吵,他就那麼狠心對她不聞不問。
晚上,汪嶽揚過來陪夜,甚至帶了換洗衣服來。安文菁見他進浴室洗漱,嚇得瞪大眼,連忙抗議:“你晚上不能睡這裏!”
他站在浴室門口扭頭過來,挑眉反問:“為什麼?這病房還是我出的錢呢!”
她僵著臉,堅持道:“反正不行!”
見她氣色比白天好了不少,居然有精神跟他鬥嘴了,他心裏也寬慰不少,吊兒郎當的咧嘴笑:“放心吧,我雖然不是正人君子,但也不是衣|冠|禽|獸,你都成這樣子了,難不成我還敢霸王硬上弓?”
“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