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王震的父親王雲峰,而跟在王雲峰後麵的三人當中,王震認識其中的老者。這老者就是王雲峰的老師白青陽。若王震所料不差,此時的白青陽,由於驚世駭俗的萬物歸一理論,被國內外的同行打壓,罷免了他講師,客座教授,院士等等頭銜,成為一介白丁,達到了他人生的最低穀。
當然,這隻是開始。白青陽在這個低穀期蟄伏了將近十年,直到黑暗曆到來,這才慢慢的被啟用,最後一直爬到了華夏第一科學家,基地最高領導人之一的超然位置上,可謂是一飛衝天。
“爸,我回來了!”王雲峰提著兩包禮品,麵色木然的進門。
“哼!還知道回來啊!是不是來給老頭子收屍的!”王建國聽到聲音,原本有些笑容的老臉霎時便凝固,從桌子上拿起旱煙袋,靠在椅子上,吧嗒吧嗒的抽起煙來。
“王老頭,我來看你了!”白青陽緊隨其後,進門看見一臉不爽的王建國,也見怪不怪了,大大咧咧的坐在祭桌另一邊,捶捶大腿道:“忙乎了好多年,現在終於可以休息了!”
“白大褂,聽說你被人趕出來了?哈哈,好!像你這麼不要臉的老東西,早就該被遭報應了。”王建國一臉的不屑,仿佛遇見生死大仇人一般裂開嘴巴嘲笑:“白家這是要絕戶啊!要不要老夫給你說媒,娶一房太太,你那麼厲害,說不定在臨死前還能生個小兒子呢?”
“爸!你怎麼能這麼說老師呢?”王雲峰不幹了,白青陽已經是將近七十歲的老人了,雖然沒有後人一直遭人汙垢,但當著當事人的麵提出,這不是打臉嗎?而且,王建國還要說媒,這不是變著法的說白青陽是個老不正經嗎?
“怎麼?你老子我還不能說了?”王建國像是吃了炸藥一樣瞪著兒子,指了指祭桌上的祖宗牌位:“你到底是不是我兒子,是不是王家的種!要不要當著祖宗的麵,你拜這個老東西為親爹啊!”
場麵一下子冷清下來,尤其是跟在後麵的兩人,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傳言,王雲峰跟他老爹從小就八字不合,可誰也沒有料到是這麼的不合,三言兩語就上升到斷絕父子關係的高度?
“好了,消消氣,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也算是半個王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要說兩家話!”白青陽站起來,笑嗬嗬的和稀泥。
“呸!老東西,誰是你兄弟,忒不要臉!”王建國心裏怨恨白青陽,要不是你這個老東西給我那傻兒子灌了迷魂湯,我這會都抱上孫子了。提及孫子,王建國這才想起王震來,當他轉頭,看到王震傻了吧唧的站在王雲峰旁邊時,怒氣衝頂:“孫子!還不快過來給爺爺撐腰!”
王震在心裏掂量掂量,對著王雲峰歉意的一笑,然後跑到王建國身後,算是選擇了立場。
“孫子?爸,你……是不是外邊有人了?”王雲峰一臉懵懂,上下打量著王震,轉頭有看看王建國,一臉竊喜的問道。
天地良心,王雲峰隻恨自己是王家的獨苗,不能隨心所欲的投身於科研事業。隨著年紀越來越大,王建國逼著結婚和練拳的頻率也越高!可王雲峰打心底就根本就瞧不起四肢發達的武夫。
若這個世界上,誰願意支持父親有外遇,無疑是王雲峰了,還別說外遇,就是把人領進家門,他都不會有半點怨恨,說不定還會放鞭炮以示慶賀。
看著王震,王雲峰覺得,自己練拳,自己相親的苦日子,終於熬到頭了。
“我外麵有人了?”王建國用指頭戳著自己的老臉,麵目潮紅,一臉的不可思議:難道自己在兒子心目中是這形象?難道自己看起來是個老不正經?難道自己辛苦拉扯的兒子是個白眼狼,你看他一臉竊喜的模樣,莫不是在嘲笑我?
“我…………我…………我打死你個混賬東西!”王建國隨手抄起旱煙杆就扔了過去,右腳一抬,鞋子已經抓在手中,消瘦的身軀一竄,一個照麵就將王雲峰放到,一邊用鞋底抽著,一邊喊著:“竟敢說你老子假正經,看我不抽死你個龜兒子!”
“哎!若他是龜兒子,那你不就是老王八了!”白青陽一拍額頭,起身拉架:“老王,快住手,雲峰不是那個意思!”
“老子揍兒子,天經地義!”王建國抽空瞪了白青陽一眼:“敢罵老子是王八,你也不是個好東西,要不是看你沒幾天好活,老子第一個抽你!”
這從進門摩擦點火,到上演全武行,根本沒用多少時間。
“包十三,你不上去拉架?”依舊在門口的兩人當中,一個稍顯文弱的男子問道。
“不行,我奉命保護的是白教授,王小哥不在我的管轄範圍!”站在旁邊,身體結實的黝黑中年人搖搖頭:“姚肖龍,王小哥是你師弟,你怎麼不上前拉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