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老哥我其他本是沒有,這在海上生存的本事可是一流的,要不然也不會被人稱為幸運的黑胡子了,別光聽地上的人說出海能掙大錢,這海山的危險可是不比一般,基本上是把命別在褲腰帶上,隨時都有可能丟失。”
黑胡子用手擦掉嘴角露出的酒水,拍著胸脯保證。作為一個漂泊半生的武者,他的實力雖然很差,但能在凶險萬分的大海馳騁,卻是有著不為人知的過人之處。
幸運的黑胡子!
這是和他熟悉的人給他取的稱呼,據說黑胡子曾在數次必死的情況下,安然的活了下來,每一次在人們覺得他不會活下來的時候,奇跡般的出現在大家的眼前,總能絕處逢生,給人驚喜,誰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在必死的情況下活下來的。
“黑老哥,你知道咱們這次是去哪兒嗎。”徐飛壓低聲音問道。
“一看你就是一個生手,第一次出海。一般出海的目的都是保密的,隻有船長才能知道。”黑胡子看了看手中的酒葫蘆,繼續說道:“看你小子給我酒喝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聽說這船的雇主是從國都汴梁來的。”
“黑老哥果然是萬事通,小弟佩服。”徐飛恭維著說道。
“那是,老哥我的消息靈通的很。”黑胡子傲然的挺起胸膛,然後壓低聲音說道:“聽說雇主是去尋找寶藏,這消息你可不要隨意亂傳,這都是我費了很大的勁才得到的小道消息。”
“明白,明白,小弟別的本事沒有,就是嘴出了名的嚴實。”徐飛壓下心中的激動,不停的暗道這次出海來對了,竟然趕巧遇上了尋找寶藏的海船,這次一定要尋一些寶物回去。
“明白就好,咱們做船員的第一要務就是嘴嚴,服從船長的命令。”黑胡子透過牆壁縫隙,看了一眼船外的大海,將手裏的酒葫蘆遞還給徐飛。
他站起身來,神情莊嚴肅穆,充滿虔誠。雙手斜著向上伸展做出擁抱天空狀,然後身體前傾,雙手逐漸環抱成一個圓,像是將整個天空都抱在了懷裏,同時彎腰收腹,右手在內貼著胸口,左手壓在右手上麵,麵朝牆壁,右腳向後移小半步,左腿彎曲,右腿單膝跪在地上。
徐飛看著黑胡子靜默的做完一係列的動作,像是在跪拜心中神聖的神靈,在那一瞬間他幾乎都被那種神聖莊嚴的儀式感染,內心一片寧靜,心中的雜念像是在那一刻徹底的消失。
“黑老哥,你這是在幹什麼?”徐飛好奇的問道,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儀式。
“知道這個儀式是幹什麼的嗎?”黑胡子身上神聖嚴肅的神情消失,重新坐在了徐飛的身邊,繼續說道:“這個儀式最先是由海盜傳出的,據說是為了虔誠的跪拜無盡海域的海神,希望海神能夠保佑他們搶到更多的財物,為自己造成的殺戮尋找一種來自心靈上的安慰。”
“船就要進入東沙海域了,幾十年的海上生活,讓我學會了這種儀式,無盡海域雖然沒有人見過海神,但在人們的心靈深處,她卻是真實存在的,她能給在海上生活的海盜、冒險者、船員帶來心靈的安慰,成為一種精神寄托。”
黑胡子突然變得感概起來,講解了一番這種儀式的來曆以及作用,任何在海上討生活的人,他們的心靈深處總會有一個海神存在,盡管海神誰也沒有見過,但她卻成為了這些人的精神寄托。
“黑老哥,你把這種儀式仔細教我一遍吧,我也學學。”徐飛對於這種儀式很感興趣,在黑胡子的講解下他很快就學會了這種儀式的要領。
他按照要領將儀式進行一遍,心裏卻是想著希望這次出海能夠獲得無數的財寶,有著花不完的錢,能夠滿載而歸。
“黑老哥,這大海上什麼標誌都沒有,隻有一望無盡的海水,你是如何分辨出海船馬上就要進入東沙海域了,你隻要看一看就能知道,這也太神了吧。”徐飛做完儀式,目光透過牆壁縫隙看了眼外麵,臉上帶著不敢置信。
“隻是看當然不能,還有靠鼻子,通過空氣中鹽堿度的不同,再對比大海的色調,很輕易的就能辨別位置。當然,無盡海域的每一個海域都有所不同,不能單單隻依靠這兩種最簡單的方法就能確定所有的海域差異,畢竟每一個海域都有著自己獨有的特征。”
黑胡子洋洋自得的取過徐飛手裏的酒葫蘆,大口大口的將酒葫蘆裏麵的百釀酒灌進嘴裏,兩人在一起不停的聊著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時間在他們聊天的時候,不知不覺間進入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