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室的紅色,刺痛著納蘭初雪的心在滴血。
她每走一步,呼吸痛的心抽搐著,淚流滿麵的一點點的移開紅色的顏色移進內室裏。
盯著端坐於床上,一身紅色嫁衣的女子,她的身邊站著倆個丫鬟服侍著。
“小姐,一會兒,聖皇來了,他叫你什麼你就應著。”淡淡的水紅色的衣裳,沒有新娘嫁衣紅,但為了喜慶倆個丫鬟都穿著一樣的水紅色衣裳。
她們身高體型都差不多,往背後看去,還真分不出誰是誰?
站在新娘左手的丫鬟首先開口,打破了屋子裏的沉默說道。
“嗯。”新娘頭上蓋著繡滿閃閃發光的珍珠的頭蓋布,輕輕的一應道。
“還有小姐,丹藥吃了沒有?”另一位丫鬟似是想起什麼重要的事情,提醒的說著。
“哦,沒有你帶著嗎?”
“還好二少爺交給奴婢一份了。”似乎了解自家小姐的記性般,得意的從懷裏拿出一枚丹藥,從紅色的桌布上抬來一杯水,一起遞交到新娘手裏說。
“是啊,少了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新娘沒有揭起頭蓋,掩藏在頭蓋下伴著水服送下丫鬟很緊張在意的丹藥。
隱身於婚床對麵軟臥上的納蘭初雪,隱隱的從空氣裏聞出一股熟悉的味道。
心裏一緊,呼吸窒息的盯著關門的新房門。
幾個人的腳步聲,突兀的出現在門外,打斷了屋裏的主仆三人的對話。
新娘子聽著屋外的動靜聲音,緊張不安的說話時,伸出雙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幽幽的說:“難道我要一輩子吃這個丹藥和他在一起嗎?”
倆個丫鬟聽後,對視一眼,看向新房門,左手邊的丫鬟添了添嘴巴說:“小姐,你的位置聖地每一個女人夢寐以求,你還有什麼不滿?”
右手的丫鬟聽後,瞅著與她站在一條線上的丫鬟阿妹說:“小姐,是小姐。”
“小姐,奴婢錯了,不該說那樣的話。”
“算了,你說的也是事實。”不然,她怎麼又自願嫁給他呢?
她明知這是一場騙局,她還是往裏跳了,她隻是擔心有一天穿幫了,她該如何?
嘭,一聲門被人推開了,幾道身影闖入了新房裏。
“小心一點,不要碰到爺。”團子的聲音,躥入了納蘭初雪的耳朵裏,如魔音令她坐也不是,站又身體蠢笨。
無措之下,身體僵硬的不敢動一下。
“嘭。”似是木板碰到了櫃子,發出了不和諧的聲音。
這時團子的聲音又再一次響起,並帶著深深的擔心的說:“說了,讓你小心一點,不會聽話嗎?還想要命嗎?”
何時起,那個傻傻的團子,也變得的如此凶悍了。
短短的幾個月,許多事情都變了,人也變了。
幾道身影壓著氣息,大氣不敢喘的抬著沉重的床進入了新房裏麵。
一張古樸的床就這樣的在幾人人的努力下抬入內屋中。
新娘身邊的倆個丫鬟見狀,離開了新娘子,幫著團子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人,拉開了紗巾。
納蘭初雪的眼裏,闖入了熟悉的俊逸的他,淚水這一刻無聲的流淌著,似是斷線的珍珠,止也止不住。
淚水模糊了雙眼,她明白了,為何這久不見他來見她了。
隻是為何,他娶的是別人呢!
“娶回來了嗎?”床上的人,睜開一雙深凹的眼睛,努力側著身子看向對麵婚床上端坐的新娘,雙眼裏情深意濃的問。
團子看了一眼新娘身邊的倆個丫鬟說:“怎麼不見小紅和翠兒呢?”見倆個生麵孔的丫鬟,他不喜的一問。
右手邊的丫鬟機靈的說:“小姐打發她們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