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醫開了一個安胎補氣的方子,秋水煙吩咐下去,令人去熬藥了。

滕飛雨和史樵一直都陪在應龍生的身邊,雖然都不曾說些什麼,但是,卻從未離開。

宮女端著熬好的藥走進來,“城主,藥已經熬好了。”

史樵從宮女的手中接過藥,“你先下去吧,這個交給我就好了。”

史樵端著藥,走到應龍生的身邊,伸手欲將應龍生扶起。

“史樵,我自己能夠起來。”她並不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千金小姐,也不是什麼嬌弱之軀,被史樵這樣細心嗬護著,應龍生突然感到有些不習慣。

應龍生支撐著想要自己的醒來。

史樵將藥碗放在一邊,卻還是伸手將應龍生扶起,讓她半躺在他的懷裏。

“史樵……我並不是那麼的……虛弱……”

如果她的身體真是這樣的柔弱不堪的話,她又怎麼可能在沙場上滾打這麼多年……

“龍兒……你總是這麼的……獨立……”

痛苦,失敗,挫折,悲傷,甚至是死亡,在蘇杭真正的離開她之後,應龍生早就習慣了一個人去承受著所有的一切,不去依靠任何人。

獨立,已經成為應龍生的一種習慣。

這樣的應龍生,史樵覺得心痛。史樵希望可以成為應龍生的依靠,一個她可以信任的依賴一生的依靠。

“龍兒,我不希望你總是這麼的堅強,總是一個人去承受著所有的一切……龍兒,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把你捧在手心裏,細心的嗬護著,不再讓你受到一點點的傷痛……”史樵的溫柔就像是迎麵的春風,就像是沉迷其中的美夢,而他的清眸又是那樣的清澈,不摻雜著任何的雜質。

不知道為什麼,應龍生突然間不敢麵對史樵的這雙清眸,如此的純淨的感情,就像是冰瑩的水晶,讓應龍生有些不也去碰。

“龍兒……我希望你永遠都是我捧在手心裏的一塊寶……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在你的身邊……”

“史樵……”麵對史樵的溫柔,應龍生總是無語。

史樵親自試了試藥的熱度,“已經不燙了,現在正好,喝下去吧!”

史樵將藥碗送到應龍生的嘴邊,應龍生順從地喝了下去。

始終站在一旁的滕飛雨,看著這一切,沒有說一句話。

應龍生和史樵也全當沒有看見滕飛雨。

但是。滕飛雨是確確實實地站在那裏的,就算是應龍生和史樵刻意地想去忽視他,他們依然可以感覺得到滕飛雨的目光始終落在他們的身上。

看到應龍生默默地接受著史樵的關照與溫柔,滕飛雨的心裏有著說不出複雜的感覺。總之,他感覺到很不舒服。

從小長在帝王家,這樣照顧人的事情他很少去做,他沒有史樵的那份細心與精心,但是,看到史樵對應龍生如此的溫柔照顧細心嗬護,滕飛雨就覺得特別的礙眼。

在滕飛雨看來,應龍生的心裏可以沒有他,可以隻有蘇杭,但是,應龍生的心裏卻不能有史樵。

到底是什麼原因呢?滕飛雨卻沒有去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