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的一天,卻是有些苦澀的記憶。
攜著她的手,相約周日去往香山。
天氣多雲天。對女生來說,算是個好日子。這次是她說要去香山遊玩,也不知道她那來的興致,也隻好答應。自己這個人不怎麼會拒絕,更何況是她主動邀約的。
還是那樸素的裝扮,灰白色的連褲吊帶衫,搭配白色的板鞋,穿著一件白色襯衫,黑白相間。卻是很討人喜歡,對於自己更是可愛至極。
“我沒遲到吧。”笑著看了看手表。
她似乎沒有注意到,停頓了片刻才轉過了身子,語氣有些遲鈍,笑道:“沒。你跟以前一樣,早到十五分鍾。”
“那就說明我這個人還是很專一的。”自己一如既往地開著情侶之間的玩笑兒。她也如從前一樣微微一笑,隻是……沒有“生氣”。
天生感覺器官敏感的自己,那股感覺出來了,總會發生些什麼,而且幾乎都是壞事。“噗嗤……又是這種感覺。”
今天的話很少,因為這種感覺出來,心情會變的很壞,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她也變得沉默寡言,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
慢慢地,時光易逝,我們就是來到了香山頂。
現在是秋季,香山被染上了一片金黃。是楓葉成林。
那一山的金黃,不太美。
“今天……是不是不該來。”自己似乎知道了些什麼,強裝著笑意,道。看著那滿山的蕭瑟,心裏難受呢。
她低著頭,搖搖頭,不語。
她不說。
隻是。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人慢慢散去,涼亭下,隻剩下了兩人。
她緩緩抬起了頭,臉色有些蒼白無力,語氣中卻是帶著冷:“我們……分手吧。”
那種感覺還是出現了呢。
那是什麼感覺?自己也不知道。
疼?痛?
心髒撕裂了呢。
久久的,久久的寂靜。
寂靜的不行,楓葉微微落下。
冷澀地鋪滿在了周圍。
“這叫做應景嗎?”自己久久沒有搭話,語氣有些疲憊不堪。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我……猶豫了很久。”
苦笑著看了看天,天氣挺好,心情不好。
自己還是無言,想出聲,卻發現喉嚨裏有一口難以咽下去的東西,讓自己說不出話來。
“你還是做了選擇……我做了這麼多,還是沒有用。”此刻似乎隻能用笑意掩蓋,那份苦隻有自己心裏知道,想做個男人呢。
“我……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們為什麼會這樣?都是我的錯。”
……
“你沒錯。”最後一次牽起了她的手,緊緊地握著,她抗拒了一下。說道:“可以再讓我抱你一次嗎?”
她沒有說話,但自己還是抱上了她,頭靠在她的肩上,久久未語,但還是出了聲:“我不想做好人。還是讓我做壞人吧……嘿,丫頭,我們分手吧,我們不合適……抱歉。”
香山未語,她未語。
仿佛是夢。
一場苦澀的夢。
……
就是片刻,身邊消失了一個人,一個可以思念的人。
“這就是失去的感覺?”摸著心髒,跟平常一樣地在跳動,此時卻是跟死了沒有兩樣。
摘下了眼鏡,沒洗臉,沒刷牙,鞋子沒脫。此刻卻是手機響起。
自己有些不耐煩道:“誰啊?”
手機那邊卻是大聲罵道:“臭小子,我是你王叔!我讓你查的那個麵具有消息了沒?!”
一刹那,自己清醒了不少,急忙從背包裏拿出了那副麵具,心裏暗暗苦惱道:“該死!忘記去劉教授那裏了!”手裏的那副麵具,長著兩隻獠牙,金黃色全身,麵目猙獰。
急忙下床,卻是一個不小心,整個身子失去了控製,直接倒在了地上,手中的麵具直接鬆開,從空中落下,卻是直接安上了自己的臉,然而正好吻合。
隻是後一刻,自己卻暈了過去。應該是腦震蕩的緣故。
暈倒的那刻,身上還有幾片楓葉。
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暈了。
朦朦朧地暈過去。
而後自己似乎做了一場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很真實,隻是好像醒不過來。
夢成了真,自己卻不想醒來,怕再受傷。
夢長方恨少。
恨,或許剛開始會有。
那隻是一道心魔。
……
在那夢裏,自己走在一條幽僻的小路上,兩邊隻有微弱的燭光支撐著。
是一條泥壤小路,走起來凹凸不平。
鞋子被潮濕的泥壤沾上,走路愈加顯得拖遝。
頓時發現自己越來越難走,並不是路難走,而是身體很沉重,腳似乎被安上了千斤中的巨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