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進入殿內,僧人一指地上的由雜草編成的蒲團,道:“施主請坐,這裏環境簡陋,還望諒解。”
“大師,客氣了!”郭雨辰一邊謝過僧人,一邊就坐在蒲團之上。
郭雨辰坐下後,先舉目四望。隻見殿內燃著一小堆篝火,大殿的一角堆著一堆柴火,幾個陶土自製的水缸,幾隻土碗。大殿中央的佛像下有一張貢桌,桌上已經空無一物,桌子很幹淨,一看就知道有人經常擦拭。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還未請教兩位前輩稱呼。”郭雨辰拱手問道。
這一僧一俗互相看了一眼,“大師,還是我說吧。”
僧人點點頭,那位俗家開口道:“這位大師的法名是:本悟;至於老夫嘛。你叫我大胡子李奔便可。”
“本悟?李奔?沒有聽所過,不過自己本就沒有在外闖蕩過,不知道也屬正常。”就在郭雨辰暗暗心想時,本悟大師發問了:“不知小施主姓字名誰,到這少陽山上有何貴幹呀?”
“哦,小子名叫郭雨辰。到這少陽山上那是為了采藥。”當心,郭雨辰便把太平村虎子生病,需要烏機草的事說了一邊。
聽到這裏,李奔和本悟互相看了一眼,臉上不約而同的漏出了不自然的表情。
郭雨辰見此情景,急忙問道:“二位前輩,可知道這烏機草的情況,虎子的病不可再拖了。”
大胡子李奔,理了理自己的胡子,緩緩的說道:“小友,不知這烏機草是誰人告訴你們的?”
“是一位道士,道號玉塵子!”
郭雨辰說道這,隻見李奔雙目圓睜,理胡子的手都有些顫抖,不由的很是奇怪,隻聽本悟大師說。
“李施主,一百年了,難道你還記恨在心嗎?”
一聽本悟大師這一句話,郭雨辰幾乎要從蒲團上跳起來,一百年?這兩個人究竟是人是鬼呀!如果是人怎麼會活一百多年呀!
看到郭雨辰的臉色,本悟大師就以知道他心中所想,當心微微一笑說道:“小施主不必害怕,貧僧和李奔都是活生生的人,隻是我們都是修行之人,壽命比較長而已。”
“原來是修行的高人。”郭雨辰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與邋遢道人玉塵子的談話,看來這世界上還真有為了長生而修行的人啊。
其實這也不能怪郭雨辰孤陋寡聞,他自幼生活在一個偏僻的小山村,信息本就不靈通,而且這個世上可以修的長生之法的人也是鳳毛麟角,今天一舉得見其二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了。
聽了本悟大師的勸,大胡子李奔的麵色逐漸緩和了下來,他歉然的對郭雨辰笑了笑說:“讓小兄弟見笑了。”
“不敢!小子怎好和前輩稱兄論弟。”
“這有什麼,相見就是有緣,什麼前輩後輩,都是狗屁。我就叫你小兄弟,你叫我老哥哥!我最討厭什麼排資論輩了。”
見郭雨辰還要謙遜,本悟大師就說:“郭施主,你還是聽他的吧,一百多年,他就是這個脾氣,更何況你是我們兩將近五十年來見過的第三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