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學大禹治水(3 / 3)

隨即噬金麒麟化作一縷金光飛了出去。隻見它時而遁入地下,時而飛上天空,如此循環往複,一刻也沒有停息。心中裝著的滿是水中飽受煎熬的人們。

日月交替,黑白代序,水患終於在第三天的午時平息了下來。

看著滿街被衝刷過的痕跡,隨處可見的都是殘垣廢墟,地上躺著的,有死人的屍體,也有活人身軀,不過它們看上去也沒有什麼兩樣了。

東麵時不時會傳來孤兒叫喊爹娘的聲音,西麵偶爾也會有肚子餓得發叫的天籟飄去千裏之外,南麵倒是塞滿了疼痛聲,北麵更是不停地響起求救聲。就在這小小的幻城一隅,鰥寡孤獨皆失所養,黃發垂髫痛失怡然自樂。叫喊聲,疼痛聲,求救聲,饑餓聲此起彼伏,交織成一曲杞人憂天的夢。

“大哥哥,快來救救我娘,她快不行了。”

一個七歲左右的小女孩拉著獨孤追風的手哭著懇求道。

“媽媽在哪兒,快帶哥哥去看看。”獨孤追風蹲下身來,緩緩擦拭著小女孩的額頭問道。

在小女孩的帶領下,獨孤追風來到了一個二十七八歲的中年婦女身旁。把了把脈後轉身對著小女孩道:

“沒事的,你別著急,你媽媽隻是得了傷寒,等哥哥為她驅寒後就沒有大礙了。”

婦女被救治之後眼裏滿含淚水。獨孤追風見狀,立刻支開小女孩。

“你不該救我,更不該騙她,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不讓我立即死,我就要見到他了,為什麼!”

“大姐,你冷靜點,你還有一個七歲的女兒要照顧,怎麼能說離開就離開呢?何況你雖隻有七天日子,但可以做很多是啊,最起碼得把你女兒安頓好吧。”

“對啊,我還有芸兒,真是苦了她了,這麼小的年紀就失去了父親。恩公,我求求你,替我照顧好她。”說完將目光看向了遠處的女兒。

“這……,好吧,我一定會把她教養大的。”不知是由於良心的不安,還是由於同情心泛濫,獨孤追風同意了下來。

“恩公,長痛不如短痛,我想現在你們就帶她走吧,何況七天我也等不了這麼久了。”

“你的心情我理解,那好吧,這件事情我也不好開口,不如你先叮囑她幾句。”

婦女臉上漾起了快樂的神情。

“謝謝你了,你的恩情來世我做牛做馬也會報答的。”然後朝自己的女兒招手道:

“芸兒,來,到娘這兒來。”

“娘,你別離開我,好不好,我們一起去找爹爹嘛。”小女孩一把鼻涕一把淚,說話的聲音都有著幾分沙啞。

“芸兒乖,媽媽呀,要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你的爹爹在哪兒等著娘呢,你呢,以後就跟著大哥哥,一定要聽他的話,知道嗎?”

“娘,別丟下我,我要和你一起走,我們一起去找爹爹。”

獨孤追風睜開煞紅的眼睛,先是左藍右紅的雙眼慢慢都變成了藍色,周圍空氣,慢慢地,空中飄起了雪花,雪花紛紛揚揚地下著。就像抖落凡塵的玉女的裙。

“芸兒啊,你媽媽去的地方,你現在還小,去不了。聽你媽媽的話和大哥哥一起走,要是你孤獨了,大哥哥身邊還有四個姐姐,你可以把她們當作是的媽媽,好不好。”

“媽媽,大哥哥說得是真的嗎?”

“嗯,芸兒啊,媽媽走了,以後要是想娘了,就抬頭看看天空,爹和娘就在那顆最亮的星星上。”說完便吐完最後一口氣。決絕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