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道:“那就再多收一些唄。”
但緊接著我意識到不對了。
隨即隻聽月老道:“你確定收的一定比用的多嗎?萬一下次先碰到的是被紅線強行拴住的人呢,還要繼續跟蹤他們到家門口?”
“呃……”我有些回答不上來。
看來這就是他所謂的弊端了,果然我還考慮得不夠周全。
月老見我已經明白了,又繼續說道:“而且我要的效果,並不隻是把不該在一起的人拆散,否則反過來說,我怎麼不給中了鉛箭的人直接拴上紅線呢,那多簡單呐。”
我說:“你不是手裏的紅線不夠麼,隻剩十二根了。”
月老道:“十二根也比沒有強!”
我說:“好好好,那你說說到底用了什麼方法?”
月老卻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說道:“小子,你先把我拿出來,給你看一樣東西。”
我此刻已經關好臥室門,坐在床上了,聞言立即照做。
隨即就見月老的手裏竟捧著兩根細細的紅色絲線,仿佛炫耀似的向我展示著。
我腦海中念頭一閃,驚訝道:“你不會是把紅線收回來了吧?”
月老點頭道:“正是!”
我說:“你不是告訴我,你當初煉製紅線的時候就沒想過要回收麼,怎麼忽然又能收了?”
月老一揚下巴道:“當初是當初,我這不是苦苦琢磨了一夜再加一白天嘛,怎麼的還不琢磨個辦法出來啊,要是連自己創造的東西都控製不了,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我提醒他道:“你老人家不是死不了麼,可以一直活下去的。”
月老道:“別廢話,總之我把那對紅線收回來了,雖然蘊含的力量減弱了一些,不過基本不影響使用,這樣就可以彌補存量的不足了!”
他這番話說得特別高興,我卻沒有多大的感覺。
才收回來一對而已,要是有個百八十對的還值得高興一下,因為那就意味著我可以用來大肆賺錢了,當然前提還得月老同意才行。
月老高興了一會兒,最終又把那對紅線收回了身上,我都沒看清他收到哪去了,幾乎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經消失不見,好像有轉說中的儲物袋似的。
不過我卻沒心思詢問這些,而是話題一轉說道:“對了,你提了好幾次的那個鉛箭,到底是什麼來曆啊?和你的紅線比,究竟哪個力量更強?”
我覺得隻有把這個問題搞清楚了,才能知道我們要麵對的敵人是誰,這家夥專門破壞姻緣,絕對不是什麼好鳥。
月老此刻大概還沉浸於成功收回紅線的喜悅當中,隨口答道:“你問鉛箭啊,那是一個西方神仙的法寶,跟紅線沒比較過,但是大概力量差不錯吧。”
我疑惑道:“西方神仙?你說西方佛祖那一幫嗎?”
月老卻搖頭道:“哪呀,還要往西,歐羅巴大陸的。”
我想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是歐洲。
於是我說道:“那就是西方世界的神了,他們好像沒有神仙一說吧?”
不怪我剛才誤會到佛祖那邊去呢,誰讓月老說的是“神仙”而不是“神”啊!
月老卻用無所謂的語氣道:“不就是個籠統的叫法麼,有什麼區別,而且大家都各有各的名字,沒有誰是就叫‘神’或者‘神仙’的。”
我說:“那這位西方神的具體名字,你老清楚不?”
月老遲疑道:“具體名字嘛,我還真沒記清,就知道他好像姓裘。”
我納悶道:“西方神還有姓中國的姓的?那他長什麼樣兒你知道不?”
月老道:“這倒是知道,是個小青年,長得……長得還算挺俊吧。”
他後麵的半句話隱約帶著點酸溜溜的味道,我卻對這種概括性的描述十分無語。
長得挺俊還分很多種俊法呢,來點有特征的好不好!
但是月老似乎說不出更多有特征的東西了,仿佛他並沒有真的見過那位西方神,隻是從他人口中聽說來的而已。
於是我對這個姓裘的家夥越發好奇了,他到底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