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荊山是位於燕京郊區的一座山。取“紫荊”為山名倒不是因為山上開遍了紫荊花。相反的是,山上除了鬱鬱蔥蔥的樹木和一些參差不齊的灌木,倒是見不到任何的花卉。甚至連那最尋常的喇叭花都沒有。
縱是如此,紫荊山依然不冷清。紫荊山方圓千裏之內是一片天然的草場。著名的紫荊江也環繞在這周圍。這麼一大片草場,又依山傍水的,於是在有心人的刻意為之之下,便在這裏建起了馬場——天穆跑馬場。
這馬場的曆史頗久,早一輩的時候都是一些退役軍人來此消遣。那時候天下初定,Z國百廢俱興,隻待著早日重建,已用不著兵了。但軍人尚武,打了一輩子的仗,突然就這麼閑著,肯定是閑不住的。於是在一位神秘人的投資下建起了這座馬場。沒有人知道這神秘人是誰,隻知道馬場的名字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
如今馬場尚在,但消費的人群早已更換。現在來此消遣的大多是些名門淑媛,公子貴胄,偶爾也能碰到個把個軍人,但那大多數是些軍人世家子弟,是摸不得也碰不得的。與他們的上一輩比起來,可真是差得遠了。
時值初秋,天晴氣爽。正是來跑馬場騎馬的大好時機。隻見一群人從馬場騎著馬出來。從一張張年輕靚麗的臉不難猜出定是些有錢有勢人家的公子小姐。來這天穆馬場的又怎麼能是普通人呢?
一群人已騎著馬完全走出了馬場的木柵欄大門,這才看清一共五人。走在最前麵的是一靚麗女子。上身最裏麵穿著一件白色緊身T恤,似乎有點緊,但卻恰如其分的勾勒的凹凸有致。那對胸前的玉峰幾乎要炸開,很是惹人眼球,外麵再套著一件褐色馬甲。下身穿著一件水洗白的牛仔褲,配了雙長筒馬靴,頭上戴了頂爵士帽,頗顯得英姿颯爽。後麵四人是一女三男,都是清一色的標準牛仔打扮,均顯的玉樹臨風,英氣逼人。
呼吸者草場的空氣,帶了點雨後泥土的芬芳,心情也為之一爽。隻見那為首的美女快馬揚鞭,喝了聲“駕!”,那胯下的黑馬便猶如離弦之箭,飛快地朝前奔去。後麵幾人也欲趕上,怎奈黑馬速度實在太快,很快便拉開了距離。後麵另一名女子忙喊,“若冰姐姐,你怎麼總是這樣啊!人家好歹也是你的未婚夫啊!”。說完,也不去看連少的臉色,自顧自的嬌笑起來。
“淺靜,不要胡說!”。旁邊另一男子趕緊向叫淺靜的女孩子使了個眼色。淺靜也看出了駐馬遠觀的連少一臉的不悅,朝那男子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識趣的閉了嘴。看來在這群人中,那連少頗具威信或亦是地位很高,不燃以這些天之驕子的性子是犯不著給誰麵子的。縱使傲慢,大家庭裏的孩子卻也極懂得什麼時候該低頭,什麼時候該抬頭的。
“連少,還追不追?”那男子小心的問道,語氣似乎有請求之意。
連少聽到那男子的詢問,這才收回了目光,眉宇間隱隱有一絲失落,卻也沒了騎馬的興致,淡淡的道,“不追了,回去吧!”。調轉馬頭之際,又朝那從未發過言的男子吩咐道,“陸謙,你去跟著歐小姐,保護好她,要有什麼閃失,別怪我不念情麵”。語氣堅決,不容懷疑。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進了馬場。
那叫陸謙的雖也是一身騎馬的行頭,表麵與其他幾人無異,但從腰間的搶可以看出,肯定是保鏢一類的人物。陸謙也沒應聲,騎著馬朝那黑點方向飛奔而去。動作如行雲流水,一看便知是一高手。
淺靜看人都散了,也沒了興致,對身旁男子說道,“徐大哥,我們也回去吧!”。語氣頗為委屈。其實在他們這個圈子的誰不知道連家二公子對歐家三小姐的情意的。當年兩人同在法國留過學,學成歸來,兩家又給二人定了婚,已結秦晉之好。可歐家三小姐歐若冰卻怎麼也不對連家二公子連勝致來電。每次出來玩,兩人也隻是照個麵,隨後歐若冰便像見了鬼似的離他遠遠的。自從兩人訂了婚,更是對其冷淡了。
怎奈落花無意,流水有情啊!縱是連勝致對歐若冰百般討好,卻也打動不了美人的心。
雖至初秋,天也變得涼爽了許多,但終究還不是太涼。他就躺在那齊腰的草上,身體呈大字型,壓的那些草是東倒西歪。他衣衫襤褸,活像乞丐,雙眸緊閉,臉色蒼白,一頭烏黑濃密的長發遮住了大半張臉。任由陽光照在那有點憔悴的臉龐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偶爾有跳騷從他口鼻之間通過,便被他大口一張,吞下了肚。看來定是餓極了,也似是累極了,絲毫沒有睜眼的意思。
隱約間聽到有女人駕馬的聲音,他才有了睜眼的苗頭。倒不是他被這女人吸引了,隻是從出生到現在還沒聽到如此明媚的聲音,猶如天籟,給人安心的感覺。他現在可正是需要這安心的感覺。
才剛睜開了半條眼縫,卻發現天又變黑了。忽然感到似乎有團粘呼呼的的,熱熱的,滑滑的東西。難道是吃的?他已經好久沒吃過東西了,思維有點遲鈍,也來不及細想,用手一抹,往嘴裏一送,用舌頭攪了攪,隻感到味道怪怪的,便又往鼻孔移去。我日,這生孩子沒**的鳥!趕緊起了上半身,也顧不得身上的酸痛了,把那鳥糞抹了個幹淨,然後便狂惡心了起來,心裏早在0.00000........1秒之間想了N個弄死它的法子。嗚嗚~~~可憐的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