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起聽得古月說自己沒死,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隨口說道:“大叔,三年沒見,一見麵就咒我死,你有點不大地道啊!”
古月伸出手捏了捏楊起的臉蛋,露出一個自認為高興愉快的笑容說道:“還真的是你!你沒死,我很高興,沒想到你盡然能在那小魔女的手下逃出生天,也算是不易。”
楊起看著古月慘然的臉,見其的神情越來越寂寥,眼神越來越暗淡無光,身體越來越沉,心中一歎,忍住悲傷,輕聲說道:“你先休息下,我打發走他們,再來和你說話。”
楊起把古月緩緩的靠在一棵樹上,站起身,轉頭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二人。
打傷古月的兩個人都是中年人,一個是光頭的和尚,穿著一身僧衣,左手合十,右手拿了串佛珠,正打眼瞧著眼前的楊起,另一個人是一副江湖人打扮,楊起一看他的裝束,知他是江湖中某一門派的人,此時也在打量著這個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
楊起說道:“二位前輩都是江湖中有名有望的人,此人已傷重將死,何必還要趕盡殺絕。”
“除魔務盡,斬草要除根,小施主,看你身法奇特,修為來之不易,何必為一個魔教餘孽出頭,白白毀了一身的修行。”那中年和尚開口說道。
“大師,佛門講究因果循環,應當慈悲為懷,大師如此這般不留後路,不怕日後佛主怪罪!”楊起說道。
“此人作惡多端,侍奉魔教,死不悔改,今日碰上我們二人,是他大限已到,報應不爽!”葵花宮那高手麵無表情的說道。
“正道與魔教之間的恩恩怨怨,我不想插手,但此人與我曾經有過一飯之恩,他今日遇難,我不可不管,還請兩位前輩看在我的薄麵上,放他一馬,反正他的五髒六腑皆已移位,生機已絕,活不長久,何不放手,留有片刻餘地。”楊起說完,轉而看著中年和尚,繼續說道:“大師您是佛門中人,有好生之德,他已經得到他應有的懲罰,何不留他最後一口氣,懺悔一下他的人生。”
那中年和尚道了聲“阿彌陀佛”,沒有言語。
“小小年紀,口氣不小,你這一句話就讓我們二人把這魔教餘孽交給你,流傳出去,我二人還如何在江湖中立足。”這葵花宮的高手麵無表情的說道:“想要他,多少要讓我們二人看看你的本事,那身法還行,可這個遠遠的不夠。”他身上的衣服獵獵作響,無風自動,顯然是運起了功力,隨時可能出手。
楊起全然不懼,雙目如電,全身戒備,運起玄功,刀未出,刀意已經充斥於整個天地之間。
場上的兩位中年人,一個是佛教高僧,一個是葵花宮有數的高手,二人江湖曆練二三十年,仍被這滿天的刀意狠狠的震驚了一下,還未出刀,刀意就已經如此濃鬱強烈,放眼整個天下,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沒想到眼前這人年歲不大,竟然擁有如此修為,這江湖中何時出現了這麼一位人物。
二人在感歎的同時,明顯能感覺到,在這方天地,刀意所在之處,便是刀鋒所向之地,這一大片的刀意,便處處有刀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