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高天地寬,萬裏山河美景星星點點,隨一路南行由嚴冬肅殺延綿至春意盎然,而滿盛美景的良辰卻如流水逝去再也不複返。
可歎流年啊!蕭逸倚在琉璃罩前,聽憑罡風呼嘯撕捋琉璃罩撲撲作響,看看已至綠意繁茂的南方,不由得生發少年憂思。
“怎麼,想家了嗎?”徐福似有深意輕拍蕭逸肩膀,少年的略顯憂鬱懷思的眉眼似曾相識,又想起某人的囑托。
是啊!家是一種奢侈的願念,是飛來峰下那座伴隨自己十數個春秋的小院嗎?還是大陸某未知處父母倚門守望的深深念想,吾心歸處是我家啊!
“你不記得自己家鄉何處?”
蕭逸還是搖頭,童年往事已模糊遠去,那我又何必為未知事去苦惱傷心。
身後船艙內吳,王兩位掌櫃正逗著小雷玩,小雷心智已如少年般,懂得挑肥揀瘦,一般的東西也看不上眼。這次出門小雷一反常態早早地在陸地飛行獸等侯,看來是想出去散散心。
而這次被抓公差的表麵原因是宗門事務繁忙,抽不出人手來,希望蕭逸這掌門親傳弟子作出表率,同時也出去見見世麵,別老是窩裏橫。
其實深層次原因早已在宗門盡人皆知,仲長對蕭逸在幻境裏最後表現很不滿意,太猥瑣了,一點也沒學到仲長的劍在吾心泱泱大度的風範,說得蕭逸灰貓貓的下不來台。
而蜂鳴石也經鐵柱一時嘴快名揚大陸,差點引發一場大地震,原來這修真界真是無其不有。
蕭逸自從出了洞天,總覺精神上會無緣由地一陣恍惚,會有什麼事要發生嗎?而今天這感覺越來越趨強烈。
茫茫霧境,蕭逸蹲下來摸索著,空空如也不像是迷天幻境,難道又是夢境,自從出幻境做的夢千篇一律且隻有這一個。
但這次明顯不一樣,一霎間雲收霧散,天空媚好,卻是置身於一閨閣,放眼望去小橋流水,鳥語花香,一白發碧晴,眉目深刻婉好的妖族麗人正含情脈脈得看著自己
而窗外那棵柳樹上虎斑鸚鵡正喋喋不休地學著嘴兒,“二郎,瞧我……怎麼樣兒!”這靈寵刻意地將中間“這曲兒彈得”幾個字隱去,將少女的心事學個十足。
“啐!”少女羞紅臉假意趕著,這小鬼精兒!心裏卻是十分期盼愛郎的回應。
“好!曲好聽,人好看。”
“看你說的,我隻讓你評曲兒,沒讓你看人兒!“少女嬌嗔著不依。
蕭逸不由自主地雙手輕捧少女香腮,少女似預感到什麼含羞待放,雙腮如胭脂染般暈紅,星眸微閉,紅唇微張,長長睫毛如小扇般忽閃著。
這也是在演戲嗎?從沒有過如此香豔經曆的蕭逸已是情不自禁地將嘴印上去。
“砸!把這小狐狸精的家砸個稀爛!看她還敢勾引我夫君!”
蕭逸一個機靈,那是來自心靈深處的顫栗,隻見一潑辣美少婦高挽袖子,一手叉腰而一手揮斥方遒,身後則是一大票氣勢洶洶的家丁和丫環。
而遲來的哨探在閨房外在高呼,“少爺,少奶奶來捉拿你,您快躲一躲!”氣得蕭逸差點一大耳括子給他扇去,有你這麼放哨的,敵人都兵臨城下了你才來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