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未央,過往紛飛。
一夏一秋,一切還是如此,可是一些事一些人還是變了,變得毫無征兆。
初夏一個人在街頭毫無目標的遊蕩著。
烈日下就那麼走著走著。她此時感覺自己像是沒了靈魂的木偶。
“小姐,你沒事吧?”街上也有一些人會關心問她怎麼了。看著一個嬌俏卻滿臉蒼白悲戚的女孩那樣走著,都會有些憂心的。
走著走著,卻來到了這城市最有聲望的教堂。因為他說今天會在這裏結婚的。
現在這個時候還沒看到結婚的禮車,時間沒到吧?
女子勾起蒼白的唇笑了,卻是那麼的無力。
她坐到旁邊的花壇上,就那麼靜靜地坐著。
她想看他最後一眼,雖然怨。
可是,愛上了,便已經輸了。
他說不讓自己來,不要破壞他的婚禮。他還說了什麼?
哦,對,他還說他很愛他的未婚妻,自己隻不過是個路人罷了。
那曾經的一切呢?
嗬嗬。
心被狠狠地撕裂了,血泊泊的流下,然而隻能自己****傷口,即使再疼。
風輕輕的吹過,青絲仿佛想安慰女子,柔柔的撫著女子精致的麵龐。
突然陣陣車鳴打破了女子的沉痛思緒。
大概有十幾輛左右的禮車,嘴前麵的是新郎新娘的車。
車前一對小娃娃,在那裏幸福的笑著。
初夏覺得那笑刺疼了雙眼。
車門開了,首先下來的是新郎,溫柔的挽出新娘。
那張溫潤帥氣的臉,初夏感覺自己的心又在流血。
相互親昵的攙扶著,旁邊親朋好友歡笑著,初夏就那樣站著,卻是那麼的孤獨與格格不入。
新娘很幸福的笑了。
似乎發現了初夏的存在,新郎扭頭看到了初夏。
他笑了,很燦爛。
初夏曾經說過:“洛,你笑起來真好看。”
是的,很好看。
因為他笑的時候有一對淺淺的酒浮在麵頰上,一口潔白的皓齒,蜜色的唇瓣更顯光輝。
那個時候他就會伸出修長白皙的雙手輕輕的捧著初夏嬌小的臉,溫柔的說著:“那以後我就隻對初夏一個人笑好不好?”
語氣是那麼柔,初夏感覺自己醉了。
可是如今,那笑不屬於自己了,隻屬於另外一個女人。
記得那是五月份的時候,那天自己去洛的公司找他,像往常一樣。
當時公司的人也沒人攔著,可是她感覺到了與平時的不一樣,因為他們的眼光,大多是幸災樂禍的笑。
然後走到洛的辦公室門口,卻……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你不知道我會心疼嗎?”好聽的男音夾著絲絲怒氣,卻不是真的生氣,而是心疼。
初夏走不動了,感覺世界在搖搖晃晃。
那聲音太熟了。
“洛,別生氣嘛,我也是不小心的,真的,下次我會小心的。”如鶯般的女聲從門縫裏傳出來,帶著撒嬌的成分。
初夏看到了,是洛,還有一個女人的背影。
然後他們抱在一起了。
眼前的一切突然模糊了,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不想看到。
自行離開了,因為不想他看到自己的窘態。
後來洛也很少找自己,即使和自己在一起卻也是心部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