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不死?小家夥,你倒是挺扛打啊!”
費羽一聲獰笑,身體一晃,在氣流推動下,如影隨形般,瞬間追上了斜飛出去的雲無疆。
“風雷斬!”
費羽一聲暴喝,他右掌一豎,絲絲銀色脈氣在右掌上流竄,而掌緣處憑空多了一圈風刃。
風刃一出,立刻將周圍空氣割裂成塊塊碎片!
這風雷斬是費羽最得意的一招,將這一縷風之脈魄附加到掌緣處,就能使這一掌刀的威力和速度暴增一倍。
“小子,你不是打不死嗎?你現在隻剩下半條命了,我看你這次還不死?”
費羽目光森冷,他的右掌如刀朝著雲無疆的脖頸處急速斬去,狂暴的脈氣爆炸開來。
雲無疆冷視著費羽,此時他反而格外冷靜,看向費羽的目光也格外冰寒。
就在費羽的右掌距離他的脖頸不到兩寸時,雲無疆的右臂陡然動了。
右手一揚,一道土黃色的光芒便朝著費羽的胸口激射而去!
費羽的雙眼陡然圓睜,從這道光芒上他陡然嗅到了一絲死亡的氣息。
退!
他心中嘶吼著,同時身體向後暴射。
然而距離實在太近,費羽剛身形一動,那道土黃色的光芒就激射在他的胸口。
“轟”的一聲,狂暴的土黃色脈氣爆炸開,竟將費羽的胸口處硬生生炸出了一個碗口大小的血洞,鮮紅的血液噴灑長空。
費羽低頭看向自己胸口的血洞,然後他抬頭看向對麵的雲無疆,眼神中有的盡是難以置信和無窮的憤怒。
“是脈魄珠!不!”
他突然仰起頭,歇斯底裏的嘶吼著。
根據情報,他得知刺殺的對象隻是一個毫無背景的毛頭少年,他沒有想到在對方身上竟然藏有一顆價值不菲的脈魄珠!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但隨即他整個人就軟軟的癱倒在地,眼神黯淡下去,生機消散。
而雲無疆“噗”的一聲,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因為剛才瘋狂運轉脈氣,丹田內的脈氣也已經枯竭,此時的他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身體搖搖欲墜,急忙扶著牆壁緩緩坐下。
“無疆!”
雷克看到形勢逆轉,雲無疆竟然將轉瞬間將一位脈師擊殺,在愣了半晌後,他才焦急地朝著雲無疆衝了過去。
看了雲無疆的傷勢,雷克臉色更加擔憂。他急忙從懷裏掏出一瓶瓶家族中調配的療傷藥酒,他幾乎是把這些價格不菲的的療傷藥酒當成廉價的自來水一樣朝著雲無疆口中猛灌進去。
在雷克的全力施救下,半響後,重傷昏厥的雲無疆才逐漸恢複一絲意識,背靠牆壁緩緩坐直了身體。
“怎麼樣了?無疆,你剛才可把我嚇個半死!”雷克看向雲無疆,一臉關切道。
雲無疆衝雷克微笑著搖了搖頭,隻是他臉色蒼白,那絲微笑看上去也有些虛弱。
恍惚中,他模糊記得剛才是雷克的施救,才將他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隨即他開始盤膝坐下,閉目調息。
十幾分鍾後,他緩緩睜開眼睛。
雷克家族中調配的藥酒藥效果然非凡,在這些藥酒的滋潤下,短短十幾分鍾,他丹田內的脈氣已經恢複了少許。而他的臉色仍是蒼白如紙,至於內腑中的傷勢還需慢慢調理。
雲無疆扶著牆壁緩緩起身,一眼看到了遠處躺在地上的費羽的屍體。
看到費羽胸口的血洞,雲無疆心中又是駭然又是慶幸,駭然的是連他也沒有料到這顆脈魄珠威力會這麼強,竟然直接將一名脈師轟翻在地;慶幸的是今天自己剛好自己從黑市上購買了一顆脈魄珠,要不然今天的這場遭遇戰自己恐怕是有死無生了。
他走過去,在費羽腿上踢了一腳。他忽然心中念頭一閃:這費羽隻是一名傭兵殺手,自己和他無冤無仇,不知道是誰雇傭他來暗殺我的。雇傭他的人才是罪魁禍首!必須要找出這個幕後黑手才行!
想到這裏,他伸手在費羽身上搜了一遍。可令人沮喪的是,他在費羽身上裏裏外外翻了一個遍,居然連一片紙也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