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正暗道:“好手段。”
楊逍此言實在是光明正大之極,卻在裏麵隱藏了厲害的心機。明教這些人一直走下坡路,固然有明教分裂的原因,有相當一部分明教高手,見明教高層爭鬥不斷,心灰意冷離開了明教,此時明教重振,楊逍憑借他光明右使執掌教務之名,定然能將這些返回明教的相當大的一部分,收歸麾下。這是讓人看到明明白白的陽謀。殷天正不由感歎萬千。
不是所有人都有殷天正這樣的眼光。
楊逍吩咐過後,五散人先按捺不住,抬腳就走了。等人都走完了,趙牧從一邊過來,說道:“恭喜師傅,教主之位就在掌心了。”
楊逍微微一擺手,說道:“事尚未可,恐怕還有其他變數。”楊逍輕輕一言,就將話語撇在一邊,說道:“小牧,我有一件事情,要你去辦?”
趙牧說道:“師傅請講。”
楊逍說道:“謝遜之事,我有辦法處理,你去西域將波斯總教的底細打聽清楚,特別是聖火令的下落。”
趙牧心中透亮,暗道:“師傅,分明是想將謝遜撇在一邊,想擊敗波斯總教,名正言順的登臨教主之位。”
趙牧說道:“弟子定然不負師傅所托。”
楊逍點點頭,說道:“臨行之時,去拜訪一下韓長老,將這事情告訴他。”
趙牧不明所以,但是還是點頭答應道:“是。”
趙牧走後,楊逍暗自想道:“謝遜這麼多年多行不義,我隻需用些手段,教中之人自然就絕了推舉謝遜為教主的心思。隻是聖火令之事,需要好生斟酌一番,不過這樣也好,韓千葉夫婦求上門來,不就是為了波斯總教之事,我先給他們吃一個定心丸,這夫婦 兩人定然為我所用。”
就在楊逍暗自思索之事,殷天正卻雷厲風行。一下光明頂,殷天正二話不說,喊過殷野王說道:“你妹妹現在在哪裏?”
殷野王說道:“在天山之上。”
殷天正二話不說道:“走。去天山。”
天山之上,一座皚皚的雪山倒影在深潭之上,一座新建的道觀在樹木茂盛之處,露出一角來。
推門而入,張翠山正在樹下讀書。殷素素在張翠山身邊縫衣服。殷素素忽然道:“如何無忌在就好了。”
張翠山放下手上的書,隻見這本書露出書名,這正是道德經。張翠山說道:“素素,你要想開才是,無忌在聲穀的手下,比我要好,我這師弟可以說武當派文武雙全之人,師傅在時,就說過,他人能廣大武當之人,必然是莫聲穀,隻是莫聲穀的心思不在廣大武當之上。”
殷素素說道:“我知道,但是我還是再想無忌。”
張翠山還要勸殷素素,忽然臉色一變。一陣馬蹄狂奔之聲傳來。張翠山眉頭一皺,說道:“又是天方教的人嗎?他們也太霸道了,我不過是立一個道觀而已,就三方五次的上門尋事,真當我張翠山,不會殺人啊?”
張翠山下了武當山之後,一路遊曆。來的此處,看此地風景正好,而且山下有一漢民小鎮,張翠山就在此處住下,在小鎮之中收了幾個道童,雖然還沒有決定在這裏立下根基,但是想在這裏暫住一陣子,卻是無疑的。
但是沒有想到這一住下來,麻煩就找上門來,天方教的人就找上門來。要驅除張翠山,張翠山哪裏肯,自然是一番巨鬥,這天方教的人三腳貓的功夫,如何使張翠山的對手,自然被張翠山打發了。
張翠山打發了天方教中人之後,山下小鎮之中的三老就上門來,說天方教在此地收重賦,不許祭拜祖先,山下小鎮的人願意將這重賦交給張翠山,求張翠山庇護他們,張翠山慨然應許,不求重賦。但是山下小鎮的人過意不去,就為張翠山修了這個小道觀,張翠山推脫不得,就在這個小道觀裏麵安了家。
誰知道天方教的人,沒玩沒了,時不時來這裏尋張翠山的晦氣,張翠山秉著與人為善的想法,縱然教訓一番,從未下過殺手,但是此刻也被天方教沒玩沒了的,弄得肝火大盛,心中暗道:“不教訓一番,他們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張翠山大步來到門外,見一匹快馬,一馬當先,身後有數十名騎士,人高馬壯,甚是彪悍。一看就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