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到現在這個時候,解長老還不知道陳友諒做過手腳的話,他也就太笨了。
陳友諒冷笑道:“恭喜諸位第一次品嚐十香軟筋散的味道。”
這十香軟筋散是蒙古人得自西夏悲酥清風。
悲潄清風是西夏一品堂的獨家秘藥。平時盛在瓶中,使用之時,自己人鼻中早就塞了解藥,拔開瓶塞,毒水化汽冒出,便如微風拂體,任你何等機靈之人也都無法察覺,待得眼目刺痛,毒氣已衝入頭腦。中毒後淚下如雨,稱之為‘悲‘,全身不能動彈,稱之為‘酥‘,毒氣無色無臭,稱之為‘清風‘。下毒方法繁複。其解藥亦是一種氣體,裝於瓷瓶之中,氣味奇臭無比。 一旦中毒任憑內力再高也無法憑借內力逼出毒素。
猶豫時代久遠,蒙古人得到時候,就已經是殘方了,蒙古人召集用毒名家精研,希望能補全這悲潄清風。但是陰差陽錯之下,悲潄清風沒有補齊,反而這配出新的秘藥來,這就是十香軟筋散。
陳友諒來靈堂之時,第一件事情,就是為史火龍上香,不過陳友諒在上香之時,暗暗將手中的香調換了,換上了暗自配好的配有十香軟筋散的毒香。這一點當時誰都沒有發現。
陳友諒本想與史夫人演戲,拖延一段時間,等毒發之後,再行炮製,卻沒有想到史夫人居然有這麼大的決心,一見麵,實在也不少,毅然下手。
不過即使如此又如何,陳友諒目光一掃,見所有丐幫弟子都除卻寥寥數人之外,沒有一個能簡直的站著。
十香軟筋散無色無味,中毒之人渾身酥麻,提取內力來,一切與平常無異。隻是這十香軟筋散有個不是毛病的毛病,就是不容易下毒,當然直接在食物裏麵下毒固然可以,但是下到空氣之中,就需要很長的時間。否則陳友諒一行人也不比與丐幫弟子苦戰一番了。
陳友諒說道:“良禽折木而棲,壯士應時而動。各位大元富有四海,雖然一時困頓,但是底蘊仍在,各位都豪傑之士,如果現在投靠大元,大家自然是一家人,別的什麼都不用說了,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
陳友諒雖然沒有說,不答應會如此,但是現在的局麵用得著說嗎?不答應自然是死路一條。
史夫人怒喝道:“陳友諒丐幫待你不薄,今日你如此做,心中難得沒有一絲慚愧嗎?”
陳友諒心中隻有遺憾,沒有將整個丐幫籠在手中。至於慚愧那是什麼?陳友諒自詡為做大事的人,漢高祖見老父被烹,也不過說,請分我一杯羹。陳友諒有什麼感到慚愧的。陳友諒知道今日之後,丐幫就在江湖上除名了。他正想抓緊時間從丐幫裏麵拉出一些人馬出來,他才不是元廷的忠臣,隻不過現在元廷的招牌好使 罷了。
陳友諒根本不理會史夫人,徑直說道:“各位把握好機會了,時間可是不多啊?”
陳友諒知道現如今一行人再呆在丐幫已經沒有意思了,特別是陳友諒的嫡係班底都已經被清洗了。不招攬一些人,來到元廷陳友諒就是一光杆司令,誰會聽他的話啊。
忽然一個丐幫弟子,說道:陳長老,我投靠你?”
陳友諒大喜,立即來到這個丐幫弟子身邊,這個丐幫弟子就在門口附近。一隻手向這個丐幫弟子的肩膀上拍去。陳友諒說道:“好,既然你看的起我陳某人,從今天開始,我有一口吃,就有你一口吃的。”
陳友諒其實並不在意這個丐幫弟子本領如何?隻是有時候人都一種從眾的心理,如果沒有人開頭的話,有些事情永遠不會人做,但是一旦有人做第一個了,裏麵就有人做第二個第三個。
而陳友諒要的就是這樣一個效果。
就才陳友諒就要拍在這個丐幫弟子的肩膀上的時候,這個丐幫弟子眼睛一眯,一道精光閃過。手一翻,掏出一柄匕首來,猛地一挺,一把向陳友諒腹部紮去,口中大喝道:“叛徒受死。”
這個丐幫弟子就是押送張定邊的丐幫的弟子,張定邊受傷頗重,一口十香軟筋散的下去,就發揮出十成的做用,隻是他倒在地上,反而看不出來。
而這個丐幫弟子卻剛剛進來,還沒有呼吸幾口十香軟筋散,雖然中了一些毒,渾身有些酸軟,但還沒有到殺不了人的地步,這個丐幫弟子心中暗道:“我一個如何敵得過這麼多敵人,為今之計隻要想方設法找到解藥為上。”
正好陳友諒一番招降的話,讓這個丐幫弟子看道了機會,想道:“如果殺了陳友諒,陳友諒身上說不得就有解藥。”
說起來丐幫弟子最恨的不是元廷中人,而是陳友諒,無論什麼時候,叛徒總是最招人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