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色如水。
星光如同白練,樹影斑駁。
在樹林之下,一個少年滿臉驚懼與後悔的極速飛奔著。在他的身後,三個黑衣人默不作聲的追著。
黑衣人的身上帶著血腥氣,想來是殺了人了。
一個顯然是首領的黑衣人向著前方的少年冷喝到:“路星河!你父親路廣成通敵叛國!已被刑部緝拿歸案!你若是自己投案自首,我等還可給你一個自首情節,讓你罪不致死!若你執迷不悟,就和路廣成一般進死牢去吧!“
路星河眼角冒出眼淚,心中有著無限的悲憤!
這怎麼可能!自己的父親叛國!
這是陷害!他父路廣成是什麼人物?那可是無量天,朝的三品大員,怎麼會輕易的就叛國?一個天朝的三品大員是那麼容易就能被人策反的麼。就憑他父親路廣成對聖上的一片赤誠之心,怎麼會輕易的隻聽了那所謂的策反之人的幾句話就反了?
路星河想起了在前日晚上,父親焦急的對著自己說:“星河!這次我們路家算是完了,我沒想到王珀那個匹夫居然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兒啊,你趕快跑!快跑!離開無量天*朝的疆域範圍!永遠也不要回來。”
王珀!王珀!
路星河咬牙切齒,恨不得想要生食了這個所謂的王珀王大人,父親的政敵!
但是,在身後,三個黑衣人緊跟不舍,讓路星河不得不加快腳步。實際上,以他們三人的實力,追上隻是凝鎮四品的路星河根本不需花費多大的精力,但是為首的那個人依然不緊不慢的趕在後麵,剩下的兩人也隻能跟緊他的腳步。
他很享受追趕獵物的快感。
這種感覺讓他有一種掌控生死的快感,就好像是操天之手,掌控著天下萬物的生死。這種快感也是當初他願意接受這個官職的原因。
陸星河轉過頭來,絕望的看著後麵不緊不慢跟著的三人,到底是為什嚒?
難道天要我滅我路家不成?
不甘心就這樣死去,滅族大仇還未能報,怎能就這樣死去,死在這個一直生於陰暗之中的人手中!
以他父親的地位,雖然不說是位極人臣,但也算是極得聖上的寵信,怎麼突然聖上就一點也不相信父親了?
王珀!
這個父親口中的罪魁禍首!
他到底用了怎麼樣的陰謀與手段,才聖上一點都不信任父親了?
心中的仇恨像是一劑猛藥,竟生生從路星河油盡燈枯的身體中榨出了一股新的力量,讓他原本緩慢下來的速度再次提升起來。
黑衣人首領臉色一冷,冷笑道:“這個小子,原本以為已經油盡燈枯,沒什麼好玩的了。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竟然又生出了一股新的力量。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個京城的紈絝子弟,在生死麵前居然也能做出如此突破!”
黑衣人首領的話中看戲讚賞,但實際上卻是殺意綿綿。
從中午一直到半夜,這段時間中他一直在逃,一點休息的時間都沒有,現在他真的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路星河抬頭看了一眼,前麵就是界河,過了這條界河,就是長林宗的疆域範圍了,無量天*朝的人是絕對不敢跨界殺人的,這也是他一直朝著這個方向前進的理由。
長林宗!
一個比無量天*朝還要強大的宗派聖地!無量天*朝總共才統治一個疆域,可是長林宗卻是擁有著五大疆域,還有三個疆域的附庸疆域!這種實力,將無量滅個三五回都夠了!
一個黑衣人見狀,對著黑衣人首領說道:“大人,他在逃下去,就快到長林宗的範圍了。這樣我們就。。。。。。”
黑衣人首領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個黑衣人,說道:“長林宗怎麼了?你就害怕長林宗難道就不怕我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