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然快到預產期。不能去太遠的地方。
六月帝都天氣稍顯悶熱。傍晚時分，應林帶林昭然到玉淵潭散步。應林很喜歡中堤橋所在的直道，兩邊是湖，視野開闊，湖麵吹來的風涼爽宜人。樹木又高又大且直，應林能感到受保護而安心。這條道筆直，中間有拱橋名為中堤橋，有這座拱橋眼睛不會被直道晃暈。
大學時，應林常來。那時他就幻想和最愛的人五指相扣在這裏散步。那是幻想的對象是彭菲菲。這時與林昭然五指相扣，走走停停，聊著開心的事。應林算是實現內心的渴望。
“昭清那邊情況怎麼樣？”前段時間太緊張，應林沒顧上關心昭清。
“完成五億，再向十億衝擊。李叔的永固水泥準備先建三十噸，以後再擴到五十噸、一百噸，為了幫昭清直接簽三億投資額。美資通信廠增資二千萬米元擴產，招商引資金額近一億七千萬。還引進兩三個工藝品廠。如果高速公路能夠立項，那就超過十億。”
“招商引資完成十億。昭清能幹上招商局一把手嗎？”
“應該不能，不符合規矩。不過能貼上一張‘能吏’的標簽，對今後仕途會有幫助。還有兩位主官敢這樣承諾，一時兌現不了，等昭清升官後，說不定會還更大的人情。人情欠著總不會錯。”
“找找看有沒有五百強企業願意到國內來投資，我們參點股。這樣對方會放心一些。”
林昭然輕撫肚子，“等這小家夥出來，要做一個長遠打算。隨著昭清職位提升，責任更大，所需招商引資金額要更大。當前一億資金算多，往後可能十億都是毛毛雨。”
“港口、基礎化工等投資金額數十億上百億。”
三四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小夥子在湖邊，談論在湖裏遊泳的姑娘。‘那姑娘真白’，‘真漂亮’，‘白白胖胖很性感’。
應林、林昭然正好路過，聽到他們談論，順著看過去，一位二十出頭、穿泳裝姑娘向著這邊遊過來。
姑娘明顯衝著這邊過來。應林心想，這姑娘真彪悍，不會是過來找茬的吧。
林昭然拉著應林，一副打算看熱鬧的樣子。
“看起來象學生，應該是你的學弟。看看你學生時代的樣子，應該和他們差不多。”
“我和他們不一樣。”應林辯解。
“你以前是不是也常來這裏。那是吸引到這裏的一個因素吧。”
“如果算一個因素，那也是次要因素。”應林可不敢承認。
姑娘遊過來，也不說話，反而在岸邊玩水，還拿眼睛飄那幾位男同學。
那幾位男同學羞紅臉，不敢看那姑娘。有一位甚至起身準備逃跑。
有位膽子大一點，為了穩住軍心，與姑娘搭訕，“你是不是少數民族？”
那姑娘抬起頭來，“你從哪裏看出來我是少數民族？”
被反問一下，那男生有點慌，不知道怎麼回答。
好在那姑娘也沒真要他回答，“滿族。”
男生開始議論，滿族姑娘是不是都這麼白，等等之類。還找到滿族姑娘皮膚細嫩的根據，清朝滿族處於統治地位，幾百年沉澱才能養育出皮膚這樣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