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河是為數不多不需要經過吳誌軍允許就能進入包間的人。
高山河徑直走到吳誌軍另一側的椅子邊，掏一根煙拋給吳誌軍，自顧自坐下，點上煙，怡然自得吐著眼圈。
“林昭然這次走滑鐵盧。萬隆電器股價跌不少？”高山河象自言自語。
吳誌軍沒什麼反應，高山河繼續說，“以前高估林昭然？”
吳誌軍方才回應，“黃家占盡上方，好處占盡。嘉郎電器要翻盤。”
“黃家估計要拿一張手機生產牌照？”
“以黃美霖個性，即使沒有工廠，能拿一張牌照轉手，也是會拚勁全力力爭。”
“你估計會放出來多少張生產牌照？”
“頂多四張。再多就亂了，估計先不會給私營企業，國營企業本身有一定技術底子。什麼都是空白，要起步會很難。照顧私企，那麼多家，擺不平。搞不好，變成全麵放開。外資也有理由進入，那就要被外資一鍋端。”
“黃家、張家、我們，才三張，還有一張？”
“聽說會強強聯合。整合出一家超級電子企業，以對抗國外通信公司。老鄭家、易家不可小視。”
“林昭然沒有得到摩妥代理權，會不會插一手？她也是不達目的不罷休。”高山河怕吳誌軍漏掉考慮林昭然，導致競爭時產生不確定因素。
“你真以為林昭然失敗了？那你太低估她。如果是你，以林家和摩妥數年合作關係，你要和摩妥談代理權，會沒有預判到結局。”吳誌軍輕笑。
“那她為什麼還要這麼做？”高山河疑惑問，“要我輕易不會這麼做。”
“這就是有趣的地方。黃家這次充當急先鋒。可能到頭來，他們會發現為他人做嫁衣裳。黃家一向喜歡吃獨食。可是通信市場那麼大，不是一家，甚至幾家吃得下的。中樂電器成立後，萬隆電器有沒有刻意打壓？”
“萬隆沒什麼反應。廖大民太水了。”
“聽說林昭然給萬隆中層上課，電器市場非常大，現在還隻是起步，還沒有進入真正高速發展階段，更談不上成熟市場。這個市場不僅僅能容納兩家商場，可以容納三家，甚至更多家，沒必要因為誰進入就神經兮兮，做好自己最重要。黃家看到對手，林昭然看到整盤棋局。她不會隻走一步，就沒招，扔在那兒。隻能說她在布局，在哪兒布局不清楚。但她似乎對工廠不太感興趣。如果有興趣，她會先儲備人才。”
“如果她隻做銷售代理的事，跟我們沒什麼衝突，反而能利用她的渠道銷售。”高山河準備傾盡全力進軍通信市場，不容有失。敵我先分清楚，多樹敵多層阻礙，多一個朋友多一份助力。
“那倒可以和她談一談。”吳誌軍找到一個名正言順與林昭然接觸的理由。
林昭然要在哪兒落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