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凡民想不通林昭然給出的題目，跑來請教應林。
“按你的特長和興趣，當兵豈不是更好，為什麼要出來做生意？”應林問呂凡民。
“我要是說因為家裏沒錢，你信嗎？”大多數人不相信呂凡民作為將軍之子會沒錢。
“相對於老百姓，你家算富裕。相比於圈內公子，可能算沒錢。這我相信。”
“我爸一輩子穿軍裝，對經濟一竅不通。我再穿軍裝，我妹出嫁的嫁妝會相當寒磣。所以我要出來賺錢，不能讓家裏捉襟見肘。大院裏許多家庭都用彩色電視，不能隻有我家用黑白電視。客人到家裏都要先把電視蓋住。不能讓我爸被看不起，或者被說假清廉。”呂凡民時而傷感，時而憤慨，不甘心又很不平。
“男子漢大丈夫應該承擔養家重擔。我佩服你的決定。回過頭來看你剛才提到的問題。假設你妹妹是一位副市長，在她晉升關頭，需要有拿得出手的成績，招商引資正好容易出成績，那麼你想怎樣幫她？”
“我現在這樣肯定幫不上她。”呂凡民搖搖頭。
“等你工作幾年後，是不是應該認識很多生意人。”
“這沒問題，交朋友是我的強項。”
“你打算到時請求朋友幫忙，求求你到某某市投資吧。”說得應林自己笑出聲，呂凡民跟著笑。
怎麼可能，人家投資要賺錢，哪裏會隨便投資。
“那你平時就得了解那些朋友實力如何，做什麼生意，什麼情況下會需要到大陸投資，還要了解為人怎樣，是否講誠信等等。”
呂凡民有些明白，“信息就是金錢。如果我能夠掌握這些信息，我的價值就體現出來了。”
“沒錯。那你不能公開吧，必定需要適當保密。”
“再來談談投資的問題。你認為投資對祖國有利，有沒有人以投資為名騙補貼、騙貸款；還有投資帶來的汙染問題。各地政府給投資商廉價土地，大量土地都被投資商圈走怎麼辦？你想想看，如果以你的方式發邀請函，成功招到商會不會獎勵你的功勞，萬一投資被騙，你會不會成為很理想的替罪羔羊。”
“我明白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在大陸投資協會的聯絡人崗位上，應該清楚自己的工作職責，才能體現我的價值。雖然我妹妹還在上學，不過林家、李家、廖家有不少人在領導崗位上。”
“假設我是招商代表，你給我投資者名單，讓我自行遴選。和你根據我的需求重點推薦一兩家。哪樣會更感激你。”
“當然重點推薦一兩家。”
很多時候事情沒做到位，對方不會買單。
呂凡民內心很是苦澀，以前自己怎麼就不懂呢，有什麼商機就囔囔。結果小夥伴們去抓商機時，也不叫上自己。明明自己先發現，別人做成了。自己常常怪對方不仗義，不夠朋友，斷交了事。導致朋友越來越少，源頭還在於自己不穩重，未能將他人的反應計算在內。